胡桃吃下旅行者的坤坤
胡桃吃下旅行者的坤坤
这事儿得从往生堂门口那棵老槐树说起。那天晌午，太阳晒得石板路都冒烟，胡桃正靠着树干打盹，手里攥着个油纸包，迷迷糊糊就往嘴里送。
“堂主！使不得！”旅行者一个箭步冲过来，声音都喊岔了。可到底晚了一步，胡桃喉咙一滚，那油纸包里的东西已经下了肚。她眨巴两下梅花瞳，咂咂嘴：“嗯？味儿有点怪…你刚才喊啥？”
旅行者脸都白了，指着地上散开的油纸：“那、那是我给派蒙留的‘坤坤酥’！”璃月港新来的点心铺子招牌，模样做得金灿灿，像极了传说中的神鸟。胡桃一听，反倒乐了，拍拍肚子：“我当什么呢，不就是块点心嘛！赔你十盒！”
可事情没那么简单。到了傍晚，往生堂里开始不对劲。胡桃总觉得肚子里暖烘烘的，像揣了个小太阳。她盯着香炉里升起的烟，忽然“咦”了一声——那些青烟在她眼里，竟缓缓聚成了鸟雀的形状，扑棱着翅膀往屋檐外飞。
“见鬼了？”胡桃揉揉眼睛。不对，往生堂干的就是沟通阴阳的活儿，她可见过真家伙。眼下这情形，倒像是…开了某种“灵视”。她能看见那些平时看不见的、微弱的气息流动。比如院子里那棵枯了一半的海棠，树根处正渗出灰蒙蒙的雾；而墙角新移栽的霓裳花，周围却绕着亮晶晶的光点儿。
旅行者听说后，提着叁盒坤坤酥来赔罪，脸上愁得能拧出水。胡桃却盘腿坐在太师椅上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愁什么？这可是好事儿！”她压低声音，“我现在看东西，跟开了天窗似的。刚才瞧见你家派蒙头顶冒粉光，准是偷吃了我藏在柜顶的杏仁豆腐！”
这突如其来的“灵视”能力，让胡桃处理起往生堂的业务，竟有了意想不到的便利。她能更清晰地感知到那些残留的执念，引导起来事半功倍。可麻烦也接踵而至——夜里睡觉，闭着眼都能“看”见窗外游荡的朦胧光影，吵得她失眠；吃个饭，能瞅见食材生前的气息，搞得她对着清炒虾仁发了半天呆。
“这坤坤酥里，怕不是掺了啥不得了的东西。”胡桃某天忽然嘀咕。旅行者挠着头，支支吾吾才坦白：原来点心铺老板祖上做过方士，做这点心时，真往里加了点古方里提到的“灵犀草粉”，说是能明目。哪知道遇上胡桃这种体质特殊的主儿，效果直接翻了十倍不止。
胡桃听罢，托着腮帮子想了半晌。她走到院里，伸手接住一片落叶。透过那片叶子，她“看”到了它从嫩芽到枯黄的一生，甚至感受到它脱离枝头时那一丝微弱的眷恋。这种感觉很奇妙，像突然能听懂万物沉默的言语。
“算了，也不算坏事。”她忽然转身，冲旅行者咧嘴一笑，“就是下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吃食，劳驾先递个说明书！”往生堂的灯笼晃晃悠悠亮起来，暖光映着她带笑的侧脸。窗外月色正好，那些飞舞的光点在她眼中，渐渐汇成一片温柔的星河。
自那以后，璃月港的人们偶尔会议论，说往生堂那位年轻的堂主，最近办事似乎更通透了些。有人请她主持仪式时，见她总会先望着某处空荡荡的地方出会儿神，然后才点点头，仿佛已经和谁打过了商量。只有旅行者知道，胡桃口袋里总揣着块坤坤酥，时不时掰一小角含着，望着港口千帆过尽，眼里映着常人看不见的、流动的人间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