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脱个精光要我添尿囗
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,风扇在头顶嗡嗡地转,却搅不动教室里凝固的热气。我盯着黑板上的公式,脑子像一团浆糊。王老师——就是那个总爱穿灰衬衫、鼻梁上架着厚眼镜的数学老师——突然停下了讲课。他转过身,擦了一把额头的汗,说:“这天气,热得人发慌。咱们来讲点不一样的。”
一道“另类”的思考题
他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:“解题的视角与自我突破”。然后,他讲了个故事。说是有个人,困在密室里,唯一的出口被一把结构奇特的锁锁住了。所有人都盯着锁眼,研究锁的构造,想找到对应的钥匙。但有一个人,却停下来,仔细打量起整扇门,甚至墙壁。最后他发现,门框上沿有个不起眼的缝隙,用力一推,整扇门是活的,根本不需要开锁。
“你们看,”王老师敲敲黑板,“有时候,我们被问题困住,不是问题有多难,而是我们把自己‘脱’得太干净,太彻底了。”他用了“脱”这个字,声音不大,但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。“就像解题,你脑子里光溜溜的,只剩下老师教的标准解法,把其他的可能性、甚至常识都‘脱’光了,那不就困死自己了?”他说这话时,表情严肃,但眼里有光。
我忽然就明白了那个有点惊悚的标题的隐喻。它说的根本不是字面意思,而是一种思维状态——当我们面对难题,尤其是像数学、物理这样看似有标准答案的学科时,很容易陷入一种“思维精光”的窘境。我们把所有直觉、联想、甚至生活经验都剥离掉,赤裸裸地只剩下僵化的公式和步骤,对着题目干瞪眼。这时候,需要的不是更复杂的技巧,而是为干涸的思维“添”一点不一样的“活水”,一点打破常规的“养分”。王老师称之为“思维活力”。
“添”,不是机械地增加,而是激活。他让我们试着把数学题想象成一段音乐,一个建筑结构,甚至是一场游戏。就拿那道折磨人的几何证明题来说,他问:“如果不把它当证明题,就当是在迷宫里找两条路相遇,你会怎么‘走’?”教室里一阵窸窸窣窣,有人开始尝试连接那些看似无关的辅助线,就像在探索迷宫的新路径。那种感觉,就像给生锈的齿轮滴了点油,虽然一开始有点滞涩,但慢慢就转起来了。
这让我想起自己学游泳。刚开始,教练讲再多姿势要领,一下水就乱套。后来,他干脆说:“别想着手脚怎么动,你就想自己是一条鱼,或者一块木头,先在水里漂起来。”当你不再执着于“标准动作”,反而找到了那个“活”的感觉。学习,或许也需要这种偶尔的“脱离”和“激活”。不能总让自己处于“精光”状态,得主动去“添”点料,让思维活络起来。
那堂课的后半段,气氛明显不一样了。还是那些题目,但大家讨论的角度多了起来。王老师背着手在过道里慢慢走,偶尔停下来,看看我们的草稿纸,不多说话,只是点点头。他没有给出任何“神奇”的答案,但他点破了我们那种自我禁锢的状态。真正的“突破”,往往不是得到了什么高深秘籍,而是意识到自己正赤手空拳地站在一堵墙前,然后转身,去寻找被忽略的工具,或者,看看旁边那扇没关严的窗。
下课铃响的时候,热气还没散。但我感觉脑子里那团浆糊,好像被搅动了一下,虽然离清澈还远,至少不再那么板结了。黑板上那个“脱”字已经被值日生擦去大半,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痕迹。我收拾书包,心里琢磨着,以后遇到死胡同,或许该先问问自己:是不是又把自己“脱”得太干净,忘了给思路“添”把劲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