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色人人射人人操
人人色人人射人人操
这标题乍一看,有点扎眼,对吧?别急,咱们先别往那歪处想。我头一回见着这串词儿,是在老城区一个快拆的胡同墙上,红漆刷的,张牙舞爪。旁边还画着些辨不清模样的涂鸦。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:这说的,到底是啥呢?
后来跟胡同口修了叁十年自行车的老张头闲聊,他嘬了口烟,眯缝着眼:“你说那个啊?早些年就有了。咱这胡同,杂院多,人多,嘴也杂。‘人人色’,说的是各家有各家的活法,各人有各人的脾性底色,酸甜苦辣,都不一样。‘人人射’,嘿,不是那意思!是说日子像箭似的,嗖嗖往前赶,压力也像箭似的,从四面八方来,谁都不容易。‘人人操’……”他顿了顿,磕了磕烟灰,“这个‘操’,是操劳,是操持,是操心。家家户户,谁不是一睁眼就为这几口人奔波操持?”
我听着,忽然觉得那面脏兮兮的墙,好像没那么刺眼了。老张头这话,把几个粗粝的词儿,磨出了生活本来的纹路。这说的不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日常吗?
先说这“人人色”。咱们身边,确实是个“色彩”斑斓的世界。隔壁李婶,嗓门大,爱占点小便宜,可谁家真有点急事,她头一个挽袖子帮忙,心是热的。对门小陈,整天闷声不响,搞他的程序,可提起他养的猫,眼睛能发光。这底色,有亮有暗,有冷有暖,掺和在一块,才成了这活生生的人间烟火。谁又能用一种颜色,去框定另一个人呢?
再说“人人射”。这感觉,现在怕是没人不懂。孩子的学费,老人的药费,房子的月供,工作的指标……哪一样不是绷紧了弦,等着我们去应付?就像站在一片空地上,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就会飞来点什么,得时刻提着神。有时候累得慌,真想摆摆手说不干了,可回头看看,身后还有要守护的人,这弓弦,还得咬着牙拉紧。
说到“操”,这个字最是千钧重。生活操持,是柴米油盐的琐碎。一大早摸黑起来做早餐,晚上盘算明天的开销。家庭操劳,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牵挂。孩子功课跟不上,心里急;父母身体有点小毛病,夜里睡不着。还有对自己的“操心”,怕跟不上时代,怕年轻时的梦想彻底没了影。这份“操”,它不惊天动地,却像水渗进泥土里,无处不在,托着日子往前走。
这么一串起来,这粗话似的标题,倒像一句沉重的叹息,或者一幅潦草却真实的风俗画。它画的不是某个人的故事,而是所有人的影子。我们在其中,看到自己的脸,看到自己的累,也看到自己那份不肯松劲的执拗。
老张头那修车摊,前几天终于还是拆了。他说要回老家歇歇。临走前,他看着那面已经被白灰盖了一半的墙,嘟囔了一句:“话糙理不糙。过日子,可不就是这点事嘛。”是啊,这话糙,理也未必全对,但它戳中了某种真实。一种在精致话语之外,带着汗味和烟尘气的真实。它提醒我们,在评判、划分、标签化之前,或许可以先试着去理解,理解那份人人皆有的、沉甸甸的人生底色。
走在已经变得陌生的胡同里,两边是新砌的水泥墙,光溜溜的。那面写着字的旧墙,连同它所承载的那些粗糙的生机与叹息,一起消失了。但我想,只要生活还在继续,这“人人色人人射人人操”的滋味,大概总会换一种说法,在别处,继续流传下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