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不用播放器的一级片
久久不用播放器的一级片
前几天收拾书房，在旧硬盘的角落里，发现一个文件夹。名字挺直白，就叫“电影”。点开一看，密密麻麻，全是些老文件。我的手指在鼠标滚轮上滑了半天，最后停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文件名上。那名字，现在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提，是那种典型的、带着年代感的命名方式。我心里嘀咕，这玩意儿，得有多少年没打开了？
播放器？我电脑里好像都没装正经的专用播放器了。现在看东西，不都是网页一点，或者 App 一开，直接就播了吗？为了打开它，我愣是费劲在网上找了个老牌播放软件的下装。安装的时候还在想，这流程可真够复古的。
等待安装的几分钟里，我有点走神。想起以前可不是这样。那时候，搞到一部想看的片子，简直是项“系统工程”。先得找到资源，那网速慢得跟蜗牛似的，下个电影能挂一整天。下好了还不算完，得研究用哪个播放器解码最流畅，字幕文件还得单独去找，对不上时间轴的话，又得手动调。一套流程下来，功夫没少花，但那种“仪式感”，和最后成功播放时的满足劲儿，现在怕是很难再有了。
软件装好了。双击那个文件，“咔”一声，那种老式软件启动的音效出来了。窗口弹出，黑漆漆的屏幕，接着是有些粗糙的画面开始跳动。画质以现在的眼光看，真是有点“感人”，声音也闷闷的。但我没急着关掉，反而往后靠了靠。
我发现，我好像不是在“看”这部电影的内容本身。我的注意力，全被那些“边角料”吸引走了。比如，画面上偶尔闪过的、当时录制软件的水印；比如，因为当年压缩技术不行，人物快速移动时拖出的模糊残影；甚至，在某个安静的对话间隙，我仿佛能听到当年自己电脑硬盘那“吱吱”的读取声。这些痕迹，像一层时间的包浆，裹在这段影像上。
这让我想到一个词，叫“媒介记忆”。我们记住的，往往不只是内容，还有承载内容的那個“容器”，以及使用容器时的整个状态。就像现在，我通过这段模糊影像，记起的居然是大学宿舍里，那台笨重的 CRT 显示器发出的温热，和怕被室友发现而特意戴上的耳机勒得耳朵生疼的感觉。电影情节本身，反而退到了背景里。
现在太方便了。海量的片库，高清的画质，精准的推荐，连片头广告都可以跳过。我们沉浸在内容的海洋里，却好像失去了和“播放”这个行为本身的连接。那个需要耐心等待、需要动手调试、甚至带点冒险和不确定性的过程，被高效的算法抹平了。我们一键直达结果，却也错过了许多沿途的、笨拙的风景。
窗口里的电影，还在自顾自地演着。我忽然觉得，这个久未打开的“一级片”，它最“一级”的地方，或许不在于其内容有多么惊世骇俗，而在于它像一颗时光胶囊。它封存的，是一段对于“如何观看”的原始记忆。那种对获取内容的珍惜感，那种与机器、与格式“搏斗”的参与感，是现在流畅消费时代里，很难再体会到的东西。
我没把它看完。不是不想，而是觉得，点到即止就好。有些东西，完整重温或许会破坏那份朦胧的怀念。我关掉了播放器，那个小小的窗口消失在屏幕上。但我知道，那个文件夹，我大概不会再删了。就让它留在硬盘的角落吧，像个生了锈的时光阀门。偶尔瞥见，能提醒自己，在一切都能即时满足的今天，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，我们对即将看到的画面，怀有过那么强烈的、甚至有点手忙脚乱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