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躁多水快深点小今日
爽？躁多水？快？深点小今日
今儿这天气，闷得人心里头发慌。不是那种干干脆脆的热，是黏糊糊的，潮乎乎的，像有层看不见的薄膜裹着你。汗出不来，憋在皮肤底下，那股子躁劲儿，就这么一点点往上顶。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，手里攥着手机，屏幕亮了又暗，翻了半天，也没找着个能让人踏实下来的东西。
你说，现在人追求的是个啥？“爽”？“快”？手指头一划，信息哗啦啦地过，眼睛是饱了，心里头却空落落的。看个短视频，恨不得叁秒内就得有个笑点或者反转；读篇文章，标题不够“爆”都懒得点进去。什么都求快，快节奏，快反馈，快满足。可这快来的东西，它去得也快啊。就像大热天灌下一瓶冰汽水，喉咙那儿“唰”一下是痛快了，可没过一会儿，该渴还是渴，那股子燥热，纹丝不动。
我们是不是把“快”和“爽”给弄混了？那种需要咂摸滋味的东西，需要沉下心去触碰的东西，好像离生活有点远了。什么都浮在面上，浅浅地乐一下，浅浅地躁一阵，像风吹过水面，波纹起了又散，底下是静是动，没人关心。可人这心里头，它总得有点能“沉”下去的东西，才能稳住啊。
我忽然想起小时候，在乡下外婆家过暑假。也是这样的午后，热得蝉都没力气叫。外婆摇着蒲扇，不紧不慢地说，井里湃着的西瓜，时辰还没到，急不得。那时候哪懂，只觉得等得焦心。等到太阳西斜，她把瓜捞上来，刀刚碰上，“咔”一声脆响，清甜的气息就冒出来了。那口瓜的凉，是透进去的，从舌尖到胃里，一点点抚平了暑气。那种满足，能撑着一个晚上，摇着扇子看星星都不觉得烦。
现在哪还等得了“时辰”？恨不得立时叁刻就要结果。追求“多”，追求“猛”，追求瞬间的刺激。可生活它有时候，偏偏是反着来的。你越躁，它越跟你拧着；你越想求快，它越给你拖出长长的影子。那种“深一点”的浸润，那种需要时间慢慢沁出来的滋味，反倒被我们弄丢了。“深点”，不是说要去弄多么艰深的东西，而是给自己一个机会，让感受、让注意力，能稍微沉下去那么一寸。哪怕只是认真地吃完一餐饭，不带看手机地读完十几页书，或者就是静静地发一会儿呆，看看云是怎么走的。
就像今天，这份莫名的躁，也许就是在提醒我。它不是在跟我要更多的刺激，更快的娱乐，它可能恰恰是觉得，水面上的波纹太乱了，该静一静，让心里的那点东西，能沉下去，找到它的位置。别总被“快”赶着跑，试试看“慢”一点，往“深”处探一探。今天的这份“小”感悟，或许就是对抗那一屋子闷热和心头浮躁的开始。
窗外的天，还是阴沉沉的，但风好像终于挤进来了一丝丝。我放下手机，没再去划拉。就那么坐着，感觉着皮肤上那层黏腻，也感觉着心里头那股躁动，慢慢地，像退潮一样，平息下去一点。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