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和姐姐躺下掰开双腿让儿子
妈妈和姐姐躺下掰开双腿让儿子
那是个闷热的夏天午后,风扇在头顶嘎吱嘎吱转,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我瘫在沙发上,眼皮打架,却听见妈妈在里屋喊我。
“小海,快来搭把手!”声音听着有点急。我趿拉着拖鞋过去,推开卧室门,愣住了。
妈妈和姐姐都在床上,一个在床头,一个在床尾,中间摊开了一大块花花绿绿的布料。她们俩都侧躺着,各自用手费力地想把那块布扯平。妈妈见我愣着,笑了:“傻站着干啥?过来帮妈拽着这头。”
原来,是姐姐要出嫁了。妈妈翻出压箱底的老缎子被面,想亲手缝床喜被。老话说,娘家人缝的喜被厚实,日子才过得踏实。可这被面放了太久,褶子深得很,两个人根本弄不开。
“这老古董,脾气倔着呢。”姐姐一边用力,一边笑着抱怨。汗水把她额前的头发打湿了,贴在皮肤上。
我赶紧过去,在妈妈指的地方蹲下,学着她们的样子,用手指掐住被面的两个角,慢慢地、一点一点地往后挪。我们仨,就这么围着这张大红洒金的被面,像在对付一条不听话的龙。
“用点巧劲,别硬拽。”妈妈轻声说,“这料子金贵,劲儿大了伤着它。”
我屏住呼吸,一点点发力。看着那顽固的褶皱,在叁个人的合力下,渐渐舒展。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,照在被面的金线上,忽地一闪,晃了我的眼。那一刻,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挺形象的词儿——“袒露”。这床喜被,就像我们家某个平时收得好好的角落,因为姐姐要出嫁这件事,被郑重地、缓缓地打开了。
“妈,这上面的牡丹花还是你当年绣的吗?”姐姐摸着被面一角,忽然问。
“哪儿啊,这是你姥姥的陪嫁。我出嫁那会儿,你姥姥又传给了我。”妈妈的手也抚了上去,动作很轻,“线有点松了,正好,我重新给它走一遍。老东西,得有人惦记着,它才活泛。”
我蹲在床尾,听着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聊姥姥的手有多巧,聊妈妈出嫁那天的慌乱,聊姐姐小时候总爱裹着这被面扮公主。那些话,轻轻的,和着午后的蝉鸣,一句句落在我心里。
我忽然觉得,我们掰开的,哪只是一床被面啊。那针脚里,藏的是姥姥的期盼;那缎子里,裹着妈妈的年华;现在,它又要包着姐姐,走向另一个家了。我们一点点把它展开,就像把我们家那些从没明说过的爱和牵挂,也一点点晾晒在了这个夏天的阳光底下。
姐姐的喜事,是家里的一件大事。它让很多平常不会说的话,不会做的事,都自然地发生了。妈妈坚持要亲手缝这床被子,大概就是想用最实在的方式,把这份“传承”续上。一针一线,把祝福和底气,都缝进去。
“好了,这下平整了!”妈妈长舒一口气,拍了拍被面。姐姐也坐起身,揉了揉腰,冲我眨眨眼:“功臣啊,小弟。”
我看着眼前铺满大半张床的、光灿灿的喜被,心里那点因为天热带来的烦躁,早没影了。取代的,是一种满满的、又说不清的感觉。仿佛我也参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妈妈已经戴上了顶针,捏起了针。线是金色的,她对着光,眯着眼,穿了两次才穿进去。然后,低下头,针尖稳稳地扎进缎子里。那一瞬间,屋子里安静极了,只有风扇的转动声,和针线穿过厚实布料时,那极其细微又无比清晰的“沙沙”声。
那声音,真好听。它告诉我,有些最珍贵的东西,就是这样,在寻常的日子里,被温柔地打开,又被更温柔地守护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