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泉万达公寓妹子,福泉万达小区女生故事
福泉万达公寓的电梯里总能遇见那个短发姑娘。她住17楼，我住23楼，每次碰面都隔着叁四个人的距离。她习惯低头看手机，颈后有一颗小痣，像不小心沾上的墨点。
周二下雨，我忘带伞跑进公寓大堂，正撞见她收伞抖落水珠。她抬头笑了笑，睫毛上还挂着细碎雨丝。“你也住这栋？”她问。后来我们站在电梯口聊了十分钟，对于楼下新开的奶茶店，和总是不准时的外卖。
阳台上的绿萝与晾衣绳
有天取快递遇到她抱着叁个大箱子，最上面的摇摇欲坠。我帮她按电梯，发现箱子里全是绿植。“阳台太小了，”她喘着气说，“但多些绿色心情会好。”后来每次路过17楼，都能从防火门缝隙看见她阳台那排绿萝，枝叶顺着晾衣绳爬了半墙。
福泉万达小区女生们有个微信群，她在里面发过绿萝照片。有人说长得真旺，她回：“比上班有成就感。”配了个捂脸的表情。那个群平时很安静，但谁家水管坏了或需要代收快递，总能得到回应。
有次听到她和邻居在走廊说话。“男朋友？”“早分了。”她声音轻快，“现在专心当我的植物杀手。”说完自己先笑起来。那天我莫名记得很久，或许因为她笑声明亮得像把整个走廊的声控灯都唤醒了。
冬至那天群里组织包饺子，她在照片角落系着围裙擀皮，鼻尖沾着面粉。有人说：“17楼姑娘手真巧。”她回：“老家学的，我妈说好歹要会一样。”后来物业统计，福泉万达公寓里住着两百多个她这样的单身姑娘，大都二十七八岁，来自周边县城。
元旦凌晨被鞭炮吵醒，看见她在群里发：“阳台看烟花最佳。”我走到窗边，果然能望见远天的光亮。两分钟后她私信我：“23楼视野更好吧？”我们各自拍了窗外夜景，她照片右下角总带着那排绿萝的影子。
二月最冷的那周，她阳台绿萝枯黄大半。群里没人问为什么，但有人给她门口挂了袋新鲜橙子。福泉万达小区女生之间有种默契，不过分亲近，但需要时总在。
叁月她把枯掉的绿萝换成多肉。“这样旅行半个月也不怕，”电梯里遇见时说，“准备回老家看看。”她拖着行李箱进电梯时，我注意到箱子上贴满航空标签。
后来常在深夜看见她发朋友圈，照片里是老家院子和母亲做的菜。她说在考虑是否回去，但舍不下这里“推窗可见的灯火”。
现在她阳台又绿了起来，多肉胖嘟嘟地挤满铁架。昨天取快递相遇，她正拆一包土壤改良剂。“试试种月季，”她擦擦汗，“听说能爬满整面墙。”阳光落在她重新染回的栗色头发上，让人想起植物奋力生长的春天。
今晚路过17楼，发现防火门内侧贴了张便签，是她工整的字迹：“需要绿萝扦插苗的，欢迎自取。”下面挂着几个装满清水的塑料杯，嫩绿叶片正抽出白色气根。这大概就是福泉万达公寓妹子们特有的温柔，不言不语，却让整栋楼都生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