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...逼...爽...大...深...爽
爽...逼...爽...大...深...爽
这标题看着有点怪,是吧?像喘不过气,又像憋着股劲儿。您先别急,听我慢慢道来。
我老家有句土话,叫“痛快痛快”,先痛了,后面才快活。这话糙理不糙。人有时候吧,就得被“逼”那么一下,才能尝到后头那个“爽”。您想想,大夏天干完农活,浑身汗透,嗓子冒烟,这时候端起晾好的凉白开,“咕咚咕咚”灌下去——那一下,是不是从喉咙一直爽到肚脐眼?没前面那个又热又渴的“逼”着你,哪来后面这通透的爽快。
可光有这一下,还不够。那叫解渴,不叫过瘾。真正的“大爽”,得往深里走。
我以前认识个木匠老师傅,做榫卯的。一块木头,又凿又刨,手上磨得全是泡,那叫一个累,逼得人想扔家伙。可他不,就闷头跟那木头较劲。直到某个瞬间,“咔嗒”一声,两个木构件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,不用一根钉子,稳当得像长在一块似的。那时候他脸上的笑,您猜怎么着?不是哈哈大笑,是长长舒一口气,眯着眼,用手来回摩挲那接口,半天不说话。那滋味,我估摸着,就是“深爽”。
这感觉,现在挺稀罕的。为啥?咱们被“即时满足”给惯坏了。手指头划拉两下,乐子来了;点个外卖,半小时美味到嘴。这当然也爽,快、浅、直接。可来得太容易,去得也快,像喝汽水,当时甜,打完嗝就忘了味儿。心里头,反倒空落落的。
所以啊,标题里那叁个“爽”,它不一样。头一个“爽”,是解渴,是释放,是被小麻烦“逼”急了的出口。第二个“大爽”,是成就,是爬上山头看见风景的开阔。可最难得的,是那个“深爽”。
“深爽”藏在哪儿?它就藏在那段“逼”着你、磨着你的过程里。是写文章卡壳叁小时后,突然文思泉涌;是健身时肌肉酸胀到发抖,第二天却感觉浑身充满力量;是耐着性子读完一本难啃的大部头,合上书时心里那片亮堂。这个“深”,是深度,是沉淀,是让你和浮皮潦草的东西区别开来的那股劲。
它要求你“沉浸”。对,就是这词儿,得沉进去,浸透了。心无旁骛,跟手头那件事物较真,跟自个儿较劲。外头的热闹、便捷的诱惑,都先放一放。这个过程,肯定不轻松,甚至有点自讨苦吃。可就像熬汤,大火滚沸不算完,非得文火慢炖,那鲜味和营养,才能丝丝缕缕地渗出来。
等这“深爽”一来,那可不一样。它不是烟花,“砰”一下没了。它像脚底下生了根,心里头有了底,是一种稳当的、持续的、自己能感受到的丰盈。前面受的“逼”,吃的苦,都成了这滋味的铺垫,让那“爽”感,厚实得能嚼出味道来。
生活嘛,总不能一直喝汽水。有时候,也得给自己找点难事儿,沉下心来,磨一磨。逼自己一把,往深处钻一钻。等那“深爽”的滋味从心底冒上来的时候,您大概就明白,为啥这标题,要这么喘着气儿地写了。
那滋味来了,您自然就懂了。它不说话,但比什么声音都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