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区到六区黄片
一区到六区黄片
那天晚上,老张给我发了条微信,神神秘秘的,就一句话:“你知道一区到六区是啥不?”我正刷着球赛呢,随口回了句:“啥?快递分区啊?”他那边“正在输入”闪了半天,最后发来个哭笑不得的表情,说:“不是,是以前那种…嗯,你懂的,片子。”我愣了一下,脑子里像被什么老物件轻轻敲了一下,哦,是那个啊。
这词儿,现在年轻人怕是没几个知道了。但在我们那会儿,互联网还没这么铺天盖地,信息流也没这么汹涌。想看点什么“额外”的东西,门路可不像现在点开几个链接那么简单。那时候流传着一些“地图”似的说法,把那些内容模糊地按来源或者风格,分成了几个虚拟的“区”。一区到六区,不是什么官方代号,更像是一套流传在小圈子里的“黑话”,一种心照不宣的导航。
每个“区”代表的东西都不一样。有人说,一区可能指代某个地域的出品,风格比较直白;二区又可能是另一种路数,带点剧情,虽然那剧情现在看来也挺尬的。叁区四区,或许是根据媒介分的,比如光盘的制式不同。五区六区就更玄乎了,可能是特别小众,或者流通范围极窄的那种。这分区根本没个准谱,全凭口耳相传,今天听来的版本,明天可能就变了。现在想想,这套说法本身,就带着那股子地下流通的、模糊又充满猜测的色彩。
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呢?说到底,是因为“获取”本身有门槛。你得知道门路,得认识那么一两个“有资源”的朋友,或者敢钻进街角某间不起眼的音像店,压低声音跟老板对几句暗号。这个过程,本身就构成了一种筛选和区隔。“一区到六区”这套黑话,就是这种环境下的产物。它把一种混沌的、不便明说的需求,包装成了带有几分“技术讨论”意味的谈资,仿佛在说一件正经事,虽然大伙心里都门儿清。
后来,网络快了,墙也时隐时现。那些需要靠神秘编号和分区来寻找的东西,忽然间变得唾手可得。海量的信息,各种各样的网站,一键直达。你再也不用跟朋友挤眉弄眼地问“有没有叁区的货”,也不用担心光盘被卡在影碟机里吱呀作响。获取的障碍,从物理和信息的双重壁垒,慢慢变成了更复杂的筛选和辨别能力。“分区”这个古老的概念,连同它背后代表的那种隐秘的流通方式,一下子就过时了,像被潮水冲上岸的旧船,很快被晒得干裂。
和老张聊完那天,我发了会儿呆。倒不是怀念什么,那种模糊的、需要费劲寻找的日子,其实并不舒服。只是觉得,这“一区到六区”的说法,像是一个小小的时代切片。它记录的不是内容本身,而是我们面对信息时,那种笨拙、好奇又有点忐忑的状态。如今,信息像自来水一样打开就有,我们却开始为水质担心,为泛滥发愁。那道寻找的窄门变成了开阔的广场,站在广场上的人,反而有时会想起当年摸黑找门时,手里那把钥匙的形状。钥匙早就没用了,但握过钥匙的那种触感,偶尔还会在记忆里硌那么一下。
现在,偶尔在网上看到一些老片,画质粗糙,剧情可笑。我可能会想起,哦,这大概是当年传说中“二区”的风格吧?然后一笑而过。那个用虚拟分区来给欲望绘制地图的时代,终究是悄无声息地翻篇了。留下一个有点滑稽的词,和一点属于特定年龄段的、不足为外人道的共同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