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箩办白裙一顿疯狂输出
对着箩办白裙一顿疯狂输出
说来你可能不信,我最近干了一件挺疯的事儿。不是打架闹事,也不是通宵狂嗨,而是对着一条闯碍白裙,闷在屋里,一顿“疯狂输出”。别误会,我说的“输出”,不是剪刀浆糊,也不是颜料墨水,是另一种更费神也更费劲的东西。
那条裙子就挂在窗边的衣架上,午后的阳光斜斜打过来,棉布的质感显得特别清晰。经典的绀色领结,笔挺的线条,纯白的底色干净得有点晃眼。它就安静地挂在那儿,可我的脑子却一点儿也不安静。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它,我脑子里就跟过电影似的,噼里啪啦地冒出好多东西。不是具体的某个人,也不是具体的某件事,而是一种……感觉。一种混合着夏日汽水、旧书页、黑板擦粉末,还有操场上永远跑不完的圈的那种感觉。
这感觉来得突然,又特别汹涌。我索性坐下来,打开电脑,想着得把它“倒”出来。键盘敲下的第一个词,是“风”。对,就是那种穿过教学楼走廊,掀起白色裙摆一角的风,带着燥热,也带着一点点清凉的预告。接着是“声音”,粉笔划过黑板的“吱呀”,课间吵吵嚷嚷的哄笑,还有放学铃声那种让人心里一空的清脆。我的手速跟不上思绪,只能任由这些碎片化的意象一股脑儿地往外涌。
这大概就是一种创作冲动吧,没来由的,但强烈得要命。那条裙子像个开关,或者一个沉默的引信,一下子点燃了心里某个堆满旧物的角落。我开始写一个模糊的故事,故事里的主角就穿着这么一条白裙。她没有名字,但她有动作——在单车后座上小心地压住裙摆,在图书馆的书架间踮起脚尖,在毕业典礼那天把课本高高抛起。我写她锁骨上方被阳光晒出的一小块暖色,写她帆布鞋边洗不掉的青草渍,写她看向某个方向时,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。
写着写着,我发现自己不是在编故事,更像是在打捞。打捞我自己记忆里那些早就沉底的东西。那些以为忘了的午后,那些无疾而终的对话,那些当时只道是寻常的瞬间,全被这条白裙子给勾了出来。这个过程挺奇妙的,有点像自我挖掘,把心里那些蒙尘的零部件一个个拿出来,对着光,看看它们还转不转。
窗外的光线慢慢变柔,从亮白变成了金黄。我面前的文档已经密密麻麻铺满了字。那条裙子在渐渐黯淡的光线里,轮廓反而更清晰了。我突然停下手,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“疯”了。我输出的哪里是对于一条裙子的文字,我是在对付我自己的那段时光啊。用文字当工具,对着那片象征性的洁白,进行一场沉默又喧闹的清理和重塑。把那些好的、坏的、酸的、甜的混杂情绪,一股脑地倾泻出来,试图在混乱中,理出一点点形状。
这顿“输出”耗尽了我大半天的力气,合上电脑的时候,手指头都是酸的。但心里头,却有种说不出的通畅,好像闷了很久的一口气,终于长长地吐了出来。那条闯碍白裙还在那儿挂着,但它现在看起来不一样了。它不再只是一件衣服,它成了一个容器,装下了我一个下午的喋喋不休,也映照出了某段再也回不去的、透明的青春。我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,看着它,心里悄悄说了声:谢谢啊,老伙计,你可真能藏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