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空乌鸦天美果冻
星空乌鸦天美果冻
你有多久没抬头看过星星了?不是隔着手机滤镜,是那种仰着脖子,直到后颈发酸,把整片黑丝绒似的夜空尽收眼底的看。我上次这么干,还是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。那时候的星星真亮啊,像谁打翻了一袋碎钻石,哗啦啦撒得到处都是。而此刻,我站在城郊的山坡上,心里却莫名冒出个怪念头:要是星星能摘下来,会不会像“天美果冻”那样,滑溜溜,亮晶晶,颤巍巍的?
这想法有点傻,对吧。可还没等我笑自己,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就从头顶划过。几只乌鸦,准确说,是好几只,它们的身影几乎融进夜色里,只有飞过月牙旁边时,才被勾勒出一层银边。它们不叫,只是沉默地盘旋,绕着看不见的圆心打转,像在举行某种古老的仪式。星空是它们的舞台,而它们,是这场无声戏剧的主角。
我忽然觉得,乌鸦和星空有种奇妙的相似。我们都觉得乌鸦黑,可你仔细瞧过吗?在真正的光线下,它们的羽毛泛着蓝紫或墨绿的金属光泽,复杂又华丽,就像我们以为夜空只是漆黑一片,其实那里藏着星云、星团,藏着亿万光年外的故事。它们都不急于被一眼看透。
说到这儿,我又想起“天美果冻”了。你别笑,我不是打广告,是真觉得这东西有意思。它那种通透感,那种包裹着水果、仿佛把一小片星空凝固住的质感,很妙。它不像硬糖那样棱角分明,也不像水那样无形。它有自己的形态,却又温柔地接纳别的东西。你看这夜空,不也像一块巨大的、深邃的果冻吗?星星是嵌在里面的果实,偶尔划过的流星,是调皮滑落的一抹甜浆。
而那几只乌鸦,就是在这块巨大果冻里游弋的精灵。它们的轨迹,是即兴的笔触,给静止的甜点添上了动态的生趣。没有它们,星空固然美,却少了点活气;有了它们,这片天地忽然就完整了,成了一个自足的小世界。坚硬与柔软,永恒与瞬间,深邃与灵动,就这么不可思议地调和在了一起。
风有些凉了。乌鸦不知何时飞走了,也许是找到了今晚的栖枝。星空依旧,那份浩瀚的甜意,却好像因为刚才的插曲,更真实可感了一些。我们总在寻找稀奇、寻找遥远,想着去冰岛看极光,去沙漠观星河。这当然好,但有时候,美好就蹲守在一次偶然的抬头,一次对寻常事物不寻常的联想里。
下山的路上,嘴里仿佛真有一丝清甜化开。不是真的吃了什么,是心里那份画面带来的通感。坚硬的城市线条在身后淡去,那片由星光、鸦影和想象共同酿成的“天美果冻”,却柔软地留在了意识的某个角落。它提醒我,生活或许需要一点这样的“无厘头”,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拌在一起,说不定,就能品出点别样的滋味。那片星空,那群乌鸦,还有那个突然跳出来的古怪念头,今夜,它们都是我的。这份甜,不卖给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