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小满被操
姬小满被操
老张头蹲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一截被岁月烤焦的树根。他眯着眼,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土路,半晌,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:“姬家那丫头,这回怕是真被‘操’练出来了。”
他说的“操”,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词儿。在这片黄土坡上,这话带着股狠劲儿,意思是“被生活狠狠地打磨、折腾”。姬小满,村里人都记得,叁年前离开的时候,还是个说话轻声细语、见生人就脸红的姑娘。她是家里老大,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念书,爹妈身体都不济。那一年,她揣着皱巴巴的八百块钱和一卷铺盖,坐上了去南方的绿皮火车。
头一年,她在电子厂的流水线上,像颗被拧紧的螺丝。每天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上千次,手指磨出了茧,晚上回到八人间的宿舍,累得话都不想说。她给家里打电话,只说“都好,钱寄回去了”。但挂掉电话,望着窗外陌生的霓虹,眼泪才敢往下掉。这算不算被“操”?当然算。生活这只无情的大手,头一回把她摁进了现实的砂纸里,反复摩擦。
转折是在一个加班的深夜。线长巡查,看到她工位旁边掉落的一个小零件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,话很难听,甚至扣了她半天工资。小满没争辩,默默捡起零件。但那天之后,她眼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她开始留意线上的流程,发现一个环节总是容易出瑕疵品,她琢磨了几天,趁休息时画了张简图,战战兢兢地交给了车间主任。
没想到,这个小小的举动,成了改变的关键。主任正为损耗率头疼,她的建议虽简单,却有效。她被调去了质检岗,虽然更费神,但能接触到不一样的东西。她开始自学,买来旧书,一点一点啃那些复杂的图纸和标准。这个过程,更像是一种主动的“被操”。她把自己扔进了知识的深水区,扑腾,呛水,再扑腾。
日子像村头小河的水,看似平静,底下却有劲儿。今年过年,小满回来了。还是那身朴素的衣裳,但人站在那儿,感觉就不同了。眼神定了,说话慢了,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。村里人聊起外面的事,她也能接上几句,不张扬,却有见地。爹妈的药没断过,弟弟的学费也按时交了,家里那漏雨的老房子,她悄没声地联系了人,开春就翻修。
老张头磕了磕烟锅,对围过来的几个老汉说:“瞧见没?这丫头,是被‘操’出来了。不是被磨没了魂儿的那种,是像咱地里那石头,糙是糙,可经得住风雨了。”生活这把重锤,没有把她砸趴下,反而把她锻打出了形状。她身上那股韧劲儿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,也是成长的馈赠。
如今的小满,还是会在电话里对爹妈说“都好”。但这两个字背后的分量,早已不同往日。它装下了深夜的疲惫,也装下了解决问题的从容;咽下了委屈,也沉淀下了底气。村里的黄土路依旧坑洼,但走出去的人,脚下已经走出了不一样的路。姬小满的故事,就像这片土地上许多默默生长的生命,在一次次被“操练”中,悄悄地扎下了更深的根,长出了更硬的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