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女两男一洞双茎
一女两男一洞双茎
老张蹲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他忽然用烟杆敲了敲脚边的泥地，冲着旁边下棋的李老头开了口：“你说，这‘一女两男一洞双茎’，到底是个啥说法？”
李老头捏着棋子半天没动，眯起眼看向远处连绵的山梁。这话他年轻时听爷爷提过一嘴，说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古话，可具体指什么，村里早就没人能说清了。有人猜是山里的什么地貌，有人说是早年间工匠行当里的暗语，越传越玄乎。
其实啊，这话根儿上，讲的是咱这地方特有的打井手艺。早年间没自来水，各村各户吃水浇地，全指着打口好井。这“一女”，指的是井口那圈儿青石垒的井台，圆润光滑，像女子的臂弯。井台得磨得细致，不然绳子上下摩擦，容易损，也容易伤人。
那“两男”呢？说的是打井时离不了的两样铁家伙事儿：一根是探土定位的钢钎，硬气，直往地心里钻，探水路、辨土层；另一根是掏泥提沙的鹤嘴镐，带着弯钩，能把深处的碎石烂泥都清理出来。这一直一弯，一探一清，配合着用，井才能打得又深又稳。
最难的是这“一洞”。打井不是乱挖，得找准水脉。有经验的老把式，看看山势，瞧瞧草木的长势，甚至抓把土在手里搓搓、放鼻子下闻闻，心里才有谱。井洞的走向、深浅，差之毫厘，可能就前功尽弃，出来的不是甘甜的清泉，而是股泥汤子，或者干脆就是个枯窟窿。
所以啊，这“双茎”的讲究就来了。它不单指那两根铁钎铁镐。更指的是打井人心里绷着的两根“弦”：一根是耐性，急不得，一尺一寸地往下走；另一根是敬畏，对土地、对水源的敬畏，知道这是养育性命的事，马虎不得。这两根“茎”扎在心里，手上才有准头。
老张听到这儿，烟也不抽了，愣愣地说：“我小时候，村东头那口老井，就是王把式带着徒弟，打了整整一个冬天才见的水。井水那个甜啊，夏天冰西瓜，冬天冒热气。”可惜后来通了自来水，老井慢慢就荒了，填了，上面盖了房子。那些老手艺、老讲究，也跟着快被人忘光了。
李老头终于把棋子“啪”一声落下。“将！”他咧开嘴，露出稀疏的牙，“老话儿啊，就像这井。字面是个‘洞’，里头藏着生活的‘根’，和过日子的‘道理’。光看个热闹，不解其意，那可不就剩下点让人瞎琢磨的词儿了么。”
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老张站起身，拍拍屁股上的土。他忽然觉得，明天该去还留着的那半截老井台看看，拔拔周围的野草。有些东西，虽然用不上了，但知道它是怎么来的，为什么是那个样，心里头好像就更踏实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