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草青草久久伊人热

发布时间:2026-01-01 00:23:20 来源:原创内容

青草青草久久伊人热

这标题读起来,是不是有点没头没尾的?像一句搁在心底很久,却总也拼不完整的老歌谣。青草,伊人,中间夹着个“久久”和“热”,味道就变了。不再是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”那种清凉的、带着露水味儿的思念,倒像是被午后的日头晒过的,暖烘烘的,甚至有点烫手。

我小时候,老家屋后就是一大片河滩地,长满了没膝的野草。那种绿啊,是泼辣的,不管不顾的,从春天一直疯长到深秋。我们这群孩子在里面打滚、捉蚂蚱,草叶子划过皮肤,又痒又刺挠,留下一道道浅白的印子,混着汗,火辣辣的。那时候的“热”,是实实在在的太阳晒出来的,是跑出来的,是泥土和青草混合的生气,蒸腾上来,包裹着你。

而“伊人”呢?那时不懂。只觉得可能是隔壁扎羊角辫、总爱穿红裙子的小芳。跑累了,躺在草地上看天,云走得慢悠悠的,心里会忽然空一下。扭头看见她坐在田埂上,侧着脸,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,也在看天。那一刻,四周嘹亮的蝉鸣、伙伴的吵闹,好像忽然退远了,只剩下河滩上的风,吹过一片青草,也吹动她的裙角和头发。那种感觉,有点慌,有点甜,更多的是懵懂。这大概就是最初的“怦然心动”吧,说不清道不明,却实实在在烧得脸颊发烫。

后来,离开了那片河滩,见过了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,也见过了太多风景。可总觉得,那些工整的绿,缺了点儿野性,缺了那股子能刺痛你、也能让你安心躺下的劲儿。至于“伊人”,也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,成了一个符号,一种想象。直到有一年回乡,已是中年。偶然又走到早已干涸的河滩边,野草依旧茂盛。我蹲下身,摸了摸那些草叶,粗糙的触感瞬间把记忆拉回。

我忽然明白了,“久久伊人热”。那“久久”,不是时间的长短,而是某种东西在你生命里扎根的深度。那“热”,也不再是体温或气温,而是一种记忆的余温,一种情感的回响。它可能对于一个人,也可能对于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。那个人,那段时光,就像这年复一年生长的青草,你以为它枯黄了,消失了,可春风一吹,它又在心底泛起绿意,带着旧日的气息,温暖地炙烤着你。这是一种持久回响,在心底最深处,嗡嗡地,不曾停歇。

我们都在往前走,生活推着人,不由分说。可总有些东西,像河滩上的草,烧不尽,吹又生。它不常出现,却总在你以为遗忘的时候,漫上来。让你在某个黄昏,闻到类似的气味时;或者在某个匆忙的间隙,听到一句遥远的歌谣时,忽然怔住。心里头那块被现实磨得有些粗粝的地方,会忽然软一下,热一下。

所以,“青草青草久久伊人热”。念叨这句,像是在抚摸一块被岁月把玩得温润的石头。它没什么具体的意义,却又装下了整片河滩的风,整个童年的午后,和所有来不及命名就已消逝的怦然心动。它就在那儿,热热地贴着你的记忆,告诉你,有些东西,从未真正离开过。这感觉,挺好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