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铜铜铜铜好痛好多水
铜铜铜铜铜好痛好多水
老李头蹲在自家后院，手里攥着块暗绿色的东西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他面前摆着个破陶盆，盆底一层浑浊的水，泡着几块同样绿锈斑斑的铜片。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叁次“洗铜”了。
“邪了门了，”他嘀咕着，用旧刷子使劲刷着手里那块，“祖上传下来的这几块老铜钱，都说能辟邪镇宅，怎么到我这儿，越弄越不对劲呢？”刷子刮过铜锈，发出“沙沙”的涩响，盆里的水更浑了，泛着一种说不清的青绿色。
事情得从叁个月前说起。老李在翻修老屋房梁时，摸出了这个沉甸甸的小布袋，里面是十几枚串在一起的“大钱”，康熙通宝、乾隆通宝都有，都被厚厚的铜锈裹得严实，硬邦邦一团。邻居老张懂点古董，瞄了一眼就说：“老李，你这可是‘传世古’啊，好东西！但锈结得太死了，得‘盘’。”老张告诉他，有人用醋泡，有人用弱酸洗，还有人干脆用刻刀刮，把锈去了，铜色亮出来，那价值才能上去。
老李头心动了。谁不想让祖上的东西显显真容，说不定还能值几个钱？他试了醋，效果慢；听了网上某些偏方，用了更“给劲”的液体。这一“给劲”，就出了岔子。
铜锈是掉了些，可手开始不对劲。先是洗完之后，指头尖发红，有点痒。他没在意，觉得可能是水泡的。后来，每次摆弄完这些铜钱，特别是倒掉那盆变得五颜六色的脏水时，手指接触的地方就像被细针扎了一样，丝丝缕缕地疼。盆里的水，也一次比一次看起来浑浊怪异。
“好痛……”他甩了甩手，看着指尖微微的肿，“这水里头，到底有啥？”他想起老张后来吞吞吐吐提过一嘴，说有些老铜钱，特别是出土的，锈里头东西可能很杂，有些成分碰了水，起了反应，对皮肤不好。当时他没往心里去，现在这又痛又痒的感觉，让他心里直打鼓。
他儿子周末回家，一看他这架势和那盆“五彩水”，立马拦住了。“爸，你快别弄了！这锈不能这么瞎搞！”儿子是学化工的，拿起一块看了看，又闻了闻那盆水，脸色都变了。“这铜锈成分复杂，有的含有害物质。你用的法子不对，不仅伤了铜，更可能弄出些有腐蚀性或刺激性的东西融在水里，你这手就是被这水‘咬’的！这叫‘有害反应’，东西没‘盘’好，人先受了罪。”
老李头看着那盆让他又痛又疑惑的水，再看看手里被“洗”得斑斑驳驳、反而失了古韵的铜钱，心里那个悔啊。他光想着让铜器变得光鲜亮丽，却忘了那层厚厚的、看着碍事的铜锈，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，是它沉睡百年穿着的“衣服”。强行用不对的方法扒掉这层外衣，露出的未必是珍宝，反而可能释放出意想不到的危险。
儿子帮他把剩下的铜钱小心收好，那盆“五彩水”也被妥善处理掉了。手上的刺痛感慢慢消退，但老李头记住了这个教训。有些老物件，它的价值或许就在于那份沉淀的、带着瑕疵的时光痕迹。盲目地去“清洗”，去“挖掘”，急于见到所谓的“真容”和“价值”，过程里产生的那些“疼痛”和“污水”，或许正是来自事物本身的警告。
后来，那几枚没洗完的铜钱，被老李头用软布轻轻包好，放回了原来的布袋里。他不再想着把它们弄得锃亮了。偶尔拿出来摸摸，感受那粗糙厚重的锈层，心里反而踏实。那层铜锈，仿佛在告诉他：有些东西，保持它原本的样子，就是最好的保护，也是对人和物最大的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