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乐平哪里寻叁百元真情
乐平这座小城的傍晚总是带着点说不清的暧昧。沿河路那排老房子被夕阳染成橘红色,几家发廊的旋转灯箱已经亮起来了,玻璃门后晃动着模糊的人影。老王在电线杆前停下脚步,上面贴着几张手写广告,墨迹被雨水泡得晕开,但“叁百块”那几个字格外扎眼。
巷口修自行车的陈师傅用扳手敲敲铁皮桶:“找小芳?早搬走啦。”桶声在巷子里回荡,惊起几只野猫。去年这时候,城中村出租屋确实住着个叫小芳的姑娘,总穿件洗变形的毛衣,给人搓背按摩收八十。后来巷子口奶茶店涨价到二十一杯,她就消失了。
现在的站街女都学精了,见面先亮收款码。河西碍罢痴的公主们倒是还挂着叁百块的牌价,可进去才知道包厢费另算,果盘抵得上叁天菜钱。菜市场卖豆腐的李婶说得实在:“叁百块?买排骨都能吃半个月,非要往河里扔。”
城中村的价目表
老汽车站后头那片自建房,二楼窗户总晾着不同颜色的内衣。穿睡衣的女人午后才起床,靠在防盗网上涂指甲油。她们开价看人下菜碟——农民工二百五,学生仔叁百,碰上开车来的报价五百。但真要找叁百块的爱情,得等到月底她们交房租前。
开摩的的张哥经常载客去这些地方。他说上个月有个大学生,反复确认是不是真只要叁百。结果在巷子里转了四圈没敢下车,最后花叁十块让他载回学校。“现在这些小年轻啊,既想要刺激又怕惹腥。”张哥把烟头弹进下水道,笑得意味深长。
五金店老板库存着几种安全套,最便宜的卖叁块,贵的要二十。他发现买叁块钱套子的男人,通常也会挑最便宜的卷尺和螺丝刀。“人穷的时候,连安全都想打折。”这话听着心酸,却是现实。
手机里的温柔陷阱
如今连站街女都转线上了。同城交友软件里划到的姑娘,头像是网红照片,定位却在城中村网吧。约好叁百块见面,到酒店才发现要付车费、化妆费、时间损失费。开发区那个外卖小哥见过最离谱的——姑娘送到一半让他带瓶红酒,账单直接破千。
电影院后排偶尔能撞见交易。女方捧着爆米花装情侣,散场时自然地把手伸进男方口袋拿钱。清洁工在最后一排座位底下扫出过用过的避孕套,夹着叁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“这算讲诚信的。”清洁工说着把钞票交到失物招领处。
纺织厂打工的妹子们另辟蹊径,在相亲网站标榜“不求彩礼”。等男方请吃十次麻辣烫后,突然说要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奶奶。临走收个叁五百路费,换个微信号继续找下个。她们管这叫“情感劳动所得”,比站街体面多了。
菜市场猪肉摊的老刘五十岁了,上个月见网友被骗八百。现在他举着砍刀剁排骨时总念叨:“啥叁百块爱情,叁百块只够买六斤肋排!”刀起刀落,骨头渣子溅到二维码牌子上。移动支付时代,连卖肉都扫码了,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反而回到现金时代——怕留记录。
夜深时,民工们聚在工棚里传看二手手机里的黄色视频。有人突然问:“你们说那些女人图啥?”黑暗中传来嗤笑:“图你穷?图你臭?当然是图轻松来钱快!”铁架床吱呀摇晃,没人再接话。明天五点要上工,叁百块是他们抬两天水泥的工钱。
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认数字,举起“3”字卡片。有个孩子大声说:“这是妈妈夜班的价格!”其他孩子咯咯笑,老师的手停在半空。窗外,卖叁百块爱情的女人正顶着黑眼圈回家,顺路给女儿买叁块钱的豆沙包。
低保户马大爷上个月差点被骗,对方说给叁百块就能介绍个老伴。他摸着存折走到银行门口,突然拐进药店买了半年分的降压药。回来时遇见站街的阿玲,两人对视片刻,阿玲扭头继续刷手机。马大爷说:“她那手机壳都裂了,和我闺女用的一样。”
这座城市永远不缺寻找叁百块爱情的人。他们像在河边淘金,明知道捞不到真金白银,还是忍不住伸手。或许他们找的不是爱情,是黑夜里一点温度,是确认自己还能被需要。路灯依次亮起,把寻找者的影子拉长又缩短,最后消失在霓虹照不到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