哔哩哔哩污染版
哔哩哔哩污染版
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，现在打开叠站，首页推荐的东西越来越“怪”了。不是说内容不好，而是那种扑面而来的、密密麻麻的、让人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。好像进了一个特别热闹的集市，每个摊主都在扯着嗓子喊你，花花绿绿的招牌晃得人眼晕。这感觉，就像原本清澈的池水，不知不觉被各种东西“污染”了。
我说的这个“污染”，倒不是指什么违规内容。更像是一种氛围上的“过载”。你想啊，早几年的叠站，首页还挺清爽的，可能就几个你关注的鲍笔主更新，或者一些比较纯粹的二次元、游戏内容。现在呢？你滑动两下，信息流里什么都有：夸张封面的短剧切片、情绪激烈的热点争论、标题惊悚的“几分钟看完某某电影”、还有各种挑战、探店、情感故事……它们像潮水一样涌过来，根本不给你喘息的机会。
这种“信息过载”带来的直接后果，就是注意力变得特别金贵，又特别廉价。说金贵，是因为你想静下心看一个长一点的、有深度的视频，变得越来越难。总有更刺激、更抓眼球的标题和封面在旁边“勾引”你点过去。说廉价呢，是因为你的手指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，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，看了半天，好像什么都看了，又好像什么都没记住，只剩下一种空荡荡的疲惫感。
而且你有没有发现，很多内容的“包装感”太重了。以前看视频，感觉是在看一个人分享他真正热爱或擅长的东西。现在很多视频，尤其是那些流量特别高的，你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有一整套“方法论”——什么样的标题能引爆点击，前几秒必须抛出什么钩子，节奏要控制在多少秒一个转折。这些东西当然有效，但看多了，就像一直在吃精心调配的调味料，反而有点想念食物本身的味道了。
这大概就是我想说的“内容同质化”。一个题材火了，比如“沉浸式回家”，马上能冒出成千上万个类似的，镜头语言、背景音乐、剪辑节奏都差不多。看第一个觉得新鲜，看到第十个就只剩麻木了。算法很喜欢这种成功过的模式，会拼命地把同类内容推给你，结果就是你被困在一个看似丰富、实则单调的“信息茧房”里，看的永远是那么几类东西。
更微妙的一种“污染”，是那种无处不在的、暗暗较劲的“氛围”。弹幕和评论区里，有时候火药味会突然变浓。对某个观点的不同看法，很容易就演变成站队和争吵。一些轻松的娱乐视频下面，也可能有人特别严肃地“上价值”、“做批判”。不是说讨论不好，只是那种随时可能绷紧的、非此即彼的气氛，让单纯想放松一下的心情，也变得有点小心翼翼。
当然啦，叠站还是那个能找到很多宝藏的地方。深入浅出的知识科普、才华横溢的原创音乐、用心制作的纪录片和影视剧解说，这些好东西依然在，只是它们被淹没在更庞大的信息洪流里，需要你花更多力气去“打捞”。这就像在一片特别肥沃、也特别杂乱的土地上，想找到自己喜欢的果子，得先拨开层层迭迭的枝叶。
所以我现在逛叠站，习惯变得更“主动”了。会刻意多去关注列表里看看，而不是完全依赖首页推荐。看到特别浮夸、标题党的视频，我会条件反射似地划走——哪怕知道里面可能有那么一点干货。我在训练自己的“信息耐受力”，或者说，在努力给自己做一个信息过滤网。
平台变大了，用户变多了，内容生态肯定会越来越复杂。这种“污染”，某种程度上可能是成长的代价，或者说，是任何一种流行文化载体都会经历的阶段。它不全是坏事，至少说明这里活力十足，能吸引各种各样的人和内容。但作为用户，心里得有个数，知道这池水现在是什么状态，然后想想，自己该怎么在里面更舒服地游。
也许，每个老用户心里，都存着一个自己最初爱上叠站时的“纯净版”印象。那个印象未必完全真实，却是一种珍贵的坐标。用它来对照眼前的繁华与喧嚣，我们能更清楚自己得到了什么，又可能在失去什么。然后，继续在这片已经不太一样的海洋里，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