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久噜噜噜久久久白丝袜
久久久噜噜噜久久久白丝袜
这标题念出来，是不是有点拗口，又莫名带着点俏皮？像小时候哼的顺口溜，没什么具体意思，就是觉得顺嘴，好玩。其实啊，这串字符在我这儿，勾起的是一段挺久远的记忆，对于一双白丝袜。
那是我外婆的丝袜。记忆里，外婆总穿着那种老式的、带点厚度的白色短丝袜，配着一双黑色的圆口布鞋。袜子洗得次数多了，会微微发黄，但总是干干净净，迭得整整齐齐放在她那个老樟木箱子的最上层。小时候我好奇，翻出来玩，袜子摸上去不是现在那种滑溜溜的冰凉，而是棉质的、软软的，带着樟木和阳光混合的、说不上来的安稳味道。
那时候的“久久久”，是日子过得慢。夏天午后，蝉鸣拉得老长，外婆摇着蒲扇，我趴在她膝头，能盯着她袜脚跟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线头看半天。时间仿佛被那绵密的针脚给织住了，流动得极其缓慢。外婆的手，轻轻拍着我的背，一下，又一下，节奏稳得让人发困。那种“久”，是浸泡在日常生活里的、近乎凝固的漫长，现在想来，却短得像个恍惚的梦。
至于“噜噜噜”，像什么呢？像外婆脚踩那台老式缝纫机的声音。她常补袜子，不是破了洞，而是磨薄了的地方，她会用相近的线，细细地、一圈圈地缭上。缝纫机踏板被她踩得“噜噜噜……噜噜……”地响，不紧不慢，那声音不高，却充满整个昏暗的里屋。线迹走过，磨损处便多了一层密实的保护。那声音不是什么乐章，却是生活最扎实的底噪。现在偶尔在老街听到类似的声音，心里还是会“咯噔”一下，好像被那“噜噜”声瞬间拉回了旧时光。
说到白丝袜本身，它可真不是什么时髦物件。它太普通了，普通到几乎被忽视。它不像其他衣物承担门面，它只负责最基础的包裹、保暖，和一点点得体的遮掩。它贴着皮肤，承受着全部的摩擦与重量，是最先破旧的那一个。可外婆对待它，却有种郑重的珍惜。破了补，薄了缭，实在不能穿了，也要洗净晾干，攒起来，说以后或许能当抹布，或者拆了线团另作他用。这种惜物的态度，是那段物质不算丰沛的岁月里，人们共通的生存智慧。一双白丝袜的寿命，就这样被手艺和耐心，延长了“久久久”。
如今市面上，各种丝袜琳琅满目，颜色、款式、厚度，应有尽有。那类老式白棉袜，早就不多见啦。偶尔看到，也总觉得和现代的快节奏格格不入。我们现在讲究的是“一次性”，是“即抛型”，东西旧了、稍微有点瑕疵，首先想到的是换，而不是修。那种“噜噜噜”的修补声，几乎从生活里绝迹了。
可你说怪不怪，越是便捷，心里某个地方，却好像越空。空什么呢？空的大概就是那种“久久久”的踏实感吧。东西用久了，会有感情，它记录着你生活的形状，你的痕迹。就像外婆那双白丝袜，它或许不美，但它承载了一个下午的蝉鸣，一个老人的体温，一段被“噜噜”声填满的、安稳如山的时光。它是一件物品，却也不只是物品了。
所以有时候我会想，我们拼命追逐的新鲜、迅捷、更迭，是不是也弄丢了点什么？丢了一种让事物、让情感慢慢沉淀，生长出包浆的可能。就像酿酒，总要时间才能醇厚。生活里的许多滋味，怕也得靠“久久久”地浸泡，才能出来吧。
标题那串字符，像一把生锈的钥匙，无意间捅开了一扇记忆的门。门里，光线昏暗，缝纫机“噜噜”作响，一双洗得发软的白丝袜，静静地躺在樟木箱里，散发着旧日的气味。那气味，名字大概就叫作“从前慢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