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明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小巷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叁明火车站,刚好听见两个拖着行李箱的阿姨在巷口嘀咕。穿花衬衫的阿姨压低声音说:“就前面那个巷子,听说要这个数。”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。旁边戴遮阳帽的连忙追问:“两百?这么贵?”
我忍不住停下脚步。这条巷子我熟得很,小时候常抄近道去火车站赶车。青石板路坑坑洼洼的,两旁是有些年头的居民楼,晾衣杆从窗口伸出来,挂着的衬衫在风里晃荡。巷子深处有家理发店,老师傅剃了叁十年平头;再往里是卖烫嘴豆腐的小摊,叁块钱一碗,撒上虾米和葱花,香得很。
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这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巷,在街坊邻居的闲谈里变了味。就像有人往清水里滴了墨汁,话传着传着就染了颜色。隔壁五金店老板老周有回和我叹气:“现在年轻人问路都神神秘秘的,开口就是‘那种地方’,我在这住了半辈子,愣是没搞明白他们要找啥。”
巷子里的烟火气
其实钻进巷子走一圈就明白了。早上七点,修自行车的老陈刚支起摊子,菜贩子的叁轮车叮铃铃擦身而过。二楼阿婆在窗台浇花,水珠滴答落在遮雨棚上。要是碰上下雨,还能闻到谁家阳台飘来的炒菜香。这些零零碎碎的日常,哪有什么见不得光的?
倒是那个“叁明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”的说法,像长了脚似的在城里流传。我表妹上个月来玩,居然也神秘兮兮地问我知道这地方不。把我给气笑了:“你说的要是李阿姨的按摩店,那确实200块一次——人家墙上明码标价写着‘颈椎理疗60分钟’呢!”
说起来,这条巷子确实藏着几家小店。最里头那家修脚师傅手艺好,50块钱连修带按;拐角裁缝铺改条裤子20块;还有几个做外卖的小厨房,一到饭点香味能飘出老远。要是把这些都算上,200块钱能在巷子里从街头享受到街尾。
住在叁楼的出租车司机王师傅说得实在:“啥200块一次?我每天凌晨四点收车回来,巷子静得能听见猫打架。真要有那种营生,能是这个清净样?”他方向盘一打,“都是闲出来的话!”
不过传言这东西吧,越是说不清楚就越有人好奇。有回我看见个小年轻在巷口转了七八圈,最后蹲在修鞋摊前问了半天价格。老师傅头也不抬:“补鞋底十五,打听事儿另算。”把那小伙闹了个大红脸。
巷尾开小卖部的张姨倒是想得开:“管别人怎么说呢,咱这鸡蛋煎饼照样卖五块,盐汽水两块五。”她麻利地给煎饼翻个面,“倒是最近总有人来问东问西,生意还好了不少。”
黄昏时分的巷子最有意思。放学的小孩追逐打闹,下班的人拎着菜匆匆走过,下棋的大爷在路灯下争得面红耳赤。要是仔细听,能听见几十种不同的生活在此交错——高压锅呲呲作响,电视新闻前奏曲,谁家在教训孩子,还有吴奶奶永远唱不准调的黄梅戏。
其实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巷子吧?它们本本分分地待在繁华角落,却莫名其妙成了传闻的主角。就像我外婆说的:“人嘴上漏风,白的也能说成灰的。”但生活在这儿的街坊们,照样每天买菜做饭、上班下班,任由那些传言在巷口转个弯,又消散在烟火气里。
昨晚我又去吃了碗烫嘴豆腐。守摊的还是那个系围裙的大姐,她认得老顾客,特意多给我加了一勺虾米。“别理那些闲话,”她擦着桌子说,“咱这巷子干干净净的,豆腐是豆腐,汤是汤。”可不是么,热乎乎的豆腐滑进胃里,比什么传言都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