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舔上面一个吃下边
两个舔上面一个吃下边
这标题乍一看，有点儿不正经，容易让人想歪。可您先别急着划走，我这儿说的，是实实在在、千家万户厨房里天天上演的事儿。不信？您往自家灶台上瞅瞅。
我说的“两个舔上面”，指的是筷子。两根筷子头并着头，在碗沿、盘边、酱料碟里那么一蘸、一抿，可不就是“舔”么？老话说“两根筷子头碰头，日子越过越有”，这“舔”的动作里头，有尝咸淡的试探，有舍不得浪费那最后一滴鲜美的不将就，更有一种对食物滋味的虔诚。尤其是吃那炸酱面，谁不是先用筷子头抹点儿酱，搁舌尖品品，咸了兑水，淡了加酱，那份精细和期待，全在这“一舔”之间了。
那“一个吃下边”呢？自然是碗，或者说，是盛着主食的容器。米饭、面条、饺子、汤羹，最终都得落进这“下边”，被实实在在地“吃”掉。碗是承载，是归宿，是最后踏实落肚的满足。筷子在上头舞得风生水起，夹、挑、拨、拌，花样百出，但折腾够了，总得归于碗中那一口温热。这就像过日子，上头有千般思量、万种计较（那两根筷子不就是心思活络的象征么），但最后，都得落到“碗里头”这踏踏实实的一日叁餐、柴米油盐里。
您琢磨琢磨，是不是这个理儿？这“舔上面”和“吃下边”，谁也离不开谁。光有筷子，那就是花架子，比划半天，肚子还是空的；光有碗，那就只能干瞪眼，看着美食无从下手。得两者配齐了，这饭才能吃得顺溜，吃得香。这搭配里，藏着咱们老祖宗的生活智慧，一种平衡与协作的哲学。筷子是“动”，是探索；碗是“静”，是容纳。一上一下，一动一静，这饭桌就成了个小天地。
说到这儿，我想起小时候。奶奶做饭，总习惯在炒完菜后，用筷子尖儿蘸点锅底的菜汤，让我先尝尝味儿。那一“舔”，是疼爱，是分享，也是最初的滋味启蒙。等菜上了桌，热气腾腾地盛在碗里，我便埋下头，专心“吃下边”。那一舔一吃之间，传递的何止是味道，更是温情。如今自己掌勺，也常不自觉地用筷子头试试咸淡，这个动作，仿佛成了血脉里的记忆。
现在生活节奏快，很多人吃饭都图个方便，外卖盒一开，一次性筷子一掰，囫囵吃完就扔。那筷子和碗，都成了即用即弃的过客，少了那份摩挲与温热。有时候觉得，我们是不是也像那匆忙的筷子，只顾在上头“舔”各种滋味——舔生活的压力，舔成功的诱惑，舔信息的碎片——却忘了低下头，好好“吃”下属于自己那碗踏实、本分的生活？那碗里的米饭或许平淡，但能顶饿，能养人。
所以说，这“两个舔上面一个吃下边”，它不单是说吃饭的家伙什儿，倒更像是个生活的比喻。我们总得有点“筷子精神”，去尝试、去探索、去品评生活的百般滋味；但更得有个“碗”的胸怀，去承载、去接纳、去夯实那些真正滋养我们的根本。筷子离了碗，悬在半空，心里发虚；碗里没了筷子指指点点，也显得寂寞。两者配好了，这日子，才能过得有滋有味，既有上头那点灵动的趣味，又有下头那份沉甸的安稳。
下次您拿起筷子端起碗的时候，不妨也咂摸咂摸这其中的意味。或许，就在这最寻常的一餐一饭里，藏着我们应对纷繁世界最朴素也最管用的法子。毕竟，天大的事，也得先吃饱了饭，才有力气去想，不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