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煌品茶上课工作室,敦煌茶艺学习课堂
推开木门,帘子后飘来若有似无的檀香。几位茶友正围坐在长案前,看老师用陶壶高冲低斟,橙红的茶汤在青瓷盏里打着旋儿。这是敦煌品茶上课工作室最寻常的午后,有人刚放下洞窟讲解员的扩音器,有人还沾着月牙泉边的细沙。
茶香里藏着千年的故事
你说奇怪不?在敦煌这种吹了千百年风沙的地方,偏偏能生出最细腻的茶事。或许正因见过大漠孤烟,才更懂得一瓯清茶的珍贵。工作室的茶艺师老陈常说:"咱们这儿不教茶道规矩,只带大家找喝茶的初心。"他拎起一把紫砂壶,"就像莫高窟的壁画,看着是佛国世界,画的都是人间烟火。"
新来的小李第一次参加敦煌茶艺学习课堂时,总纠结手腕该抬多高。老陈笑着按住他发抖的手:"你看叁兔共耳藻井图,叁只兔子耳朵连成圈追着跑——喝茶也要这样圆融自在。"后来小李在215窟讲解时,总会指着壁画上的宴饮图说:"看,唐代人也是这般围坐品茗的。"
当茶叶遇见敦煌泥土
茶席常摆在院里的葡萄架下,偶尔有鸣沙山的微风路过,把茶香揉进沙枣花里。有位从江南来的茶商感叹:"在西湖边喝龙井觉得清雅,在这儿喝同样的茶,竟喝出几分悲壮。"老陈往茶海里匀着茶汤:"沙漠里长不出茶树,可沙漠教会我们等待——等一场雨,等一壶水沸,等茶汤里开出莲花。"
最动人的是那位总坐角落的修复师。她叁十年守着残破经卷,手指永远带着矿物颜料的气息。某天她忽然说:"我修复《茶酒论》写本时,总想象古人如何争辩茶与酒的高下。现在明白了,他们争的不是优劣,是活着该有的样子。"
上个月工作室来了群大学生,带着刚从雅丹地貌带回的奇石。老陈用本地红枣与普洱调出"敦煌晚照",茶汤在粗陶杯里映着晚霞。有个女孩忽然惊呼:"这不就是西千佛洞崖壁的颜色吗?"原来天地万物,终究会在某个瞬间相通。
暮鼓响起时,茶席已散。老陈独自收拾茶具,想起某个茶客的话:"在你们这儿,喝的不是茶,是时间。"他望向九层楼的方向,千年风沙未曾掩去斑斓色彩,就像再浮躁的年代,总有人愿意静候一壶春茶。沙粒从屋檐簌簌滑落,像另一种形式的茶漏,滤去喧嚣,留下清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