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摸人人人人操人人插
人人摸人人人人操人人插
那天路过老城区的巷子口，看见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玩泥巴。小的那个捏了个歪歪扭扭的泥碗，大的那个正小心翼翼地往碗沿上添泥。手都是黑乎乎的，可眼睛亮得像星星。我忽然就想啊，这双手要是长大了，会去摸什么呢？摸键盘，摸方向盘，摸爱人的脸，还是摸生活粗糙的壳？
我们这双手啊，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闲过。小时候摸玩具，摸图画书，摸世界的新鲜。长大了，摸的东西就复杂了。摸人际关系，得知道轻重；摸工作门道，得晓得深浅。有时候觉得，人活着就是个“摸”的过程——在黑暗里试探，在未知里前行，摸到冷墙知道转弯，摸到暖意就往那儿靠。
可光摸着还不够。生活逼着你得“操”持起来。这个“操”字，不是别的，就是操心的操，操劳的操。你得操持一个家，柴米油盐哪样不得过手？你得操持自己的日子，病了得自己倒水，累了得自己撑着。我认识个早点摊的大姐，天不亮就起来和面，手上全是老茧。她说这双手啊，操持了二十年，供出个大学生。说这话时，她把油条下锅，“刺啦”一声，热气腾起来，遮住了她眼角的纹。
生活像块硬木头，你得找准地方下刀，得“插”进去。插队不行，但插秧可以；插嘴不好，但插柳成荫。这个“插”，是切入，是介入，是在合适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。年轻人插上梦想的翅膀往高处飞，中年人把根往深处插，求个安稳。你看那些手艺人，把竹篾插进编了一半的筐里，严丝合缝的；你看那些写代码的，把思维插进逻辑的缝隙里，点亮整个屏幕。都是“插”，插对了地方，东西就活了。
可话说回来，现在多少人，手是闲了，心却忙乱了。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一天，摸的都是虚的；天天操心点赞数，操的不是实在的心；东插一句西插一杠，插不到生活的正地方。手和心，隔着一层玻璃似的，碰不到真东西。
我倒是怀念起从前了。奶奶纳鞋底，针得先在头发里擦一下，说是沾了头油更滑溜。那针插过千层底，线跟着穿过去，一抽，紧实实的。那是实实在在的“插”，插过去，就留下痕迹，就结实一分。现在什么东西都来得太容易，手指一点，外卖到了，信息来了，可那种“摸”到温度、“操”持出滋味、“插”进去生根的感觉，反倒淡了。
或许咱们都得找回那双手的实在劲儿。去摸摸晾晒的被子，阳光的味道会留在指头上；去操持一顿从买菜开始的晚饭，油锅爆香的时候，心里是满的；在值得的事情上深深插一脚，哪怕开始笨拙。手底下有了实感，心里才有底。就像那些玩泥巴的孩子，他们手里的泥巴或许不成器，可那份专注，那份想把手里东西弄好的劲儿，才是真东西。
巷子里的孩子把泥碗举起来，对着阳光看。碗边还滴着泥水，可他们笑得好大声。那泥碗盛不住水，但盛住了那个下午所有的快乐。咱们这双手啊，摸过冷暖，操过烦忧，插过生活的缝隙。到头来求的，或许也就是那么一点实在的、能握在手里的温热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