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自那里有站小巷的,蒙自那些有站小巷的地方
每次听人说起“蒙自那里有站小巷的”,我总会忍不住停下脚步。这话听着有点绕,却莫名勾人——它像老街坊聊天时随手比划的方向,带着点含混的亲昵。其实啊,所谓“站小巷”,不就是那些立在巷口,静静看着日升月落的老巷子吗?
巷口飘来的米线香
要说蒙自那些有站小巷的地方,最先窜进脑海的肯定是那股子米线香。?清晨六七点,青石板还泛着潮气,哪条巷子口要是支起小锅,那准是街坊们用脚投票的老字号。红米线在滚汤里一涮,舀一勺老卤,撒把翠绿的韭菜豌豆尖,蹲在巷子边的矮凳上就能嗦完一碗。这时候你抬头看,晨光正斜斜地划过巷口那块斑驳的“文明街12巷”蓝牌——这不就是最地道的“蒙自那里有站小巷的”光景吗?
有回我撞见个摄影小哥,架着机器在巷口守了半个早晨。他说想拍巷子醒来的样子,可等来等去,只拍到买菜的阿姨拎着竹篮晃过去,放学的小孩蹦跳着蹿出来。“怪了,这巷子好像永远这么慢悠悠的。”他挠着头嘟囔。我心想,你算是摸着门道了——这些站着的小巷啊,它们的时间本来就比外头慢半拍。
墙缝里藏着的旧时光
顺着南湖边上那条斜巷往深处走,越走越安静。法国黄墙褪成淡奶油色,百叶窗的绿漆裂成龟背纹,偶尔有老奶奶推开窗晾衣裳,竹竿咯吱一响,惊起墙头打盹的野猫。?墙角有棵歪脖子枇杷树,据说结的果子特别甜,住叁楼的赵爷爷每年都拿长竹竿打下来分给邻居。
这种“蒙自那些有站小巷的地方”最妙的是转角。可能拐个弯就撞见半截石碑,刻着“天南锁钥”四个模糊的字;或者某扇虚掩的木门里,瞥见满院子的叁角梅泼泼洒洒。有个戴老花镜的银匠总坐在门槛里边锉镯子,问他巷子有多少年历史,他抬起眼皮笑笑:“比我爷爷的爷爷还老哩。”银锤叮叮当当的,像在给巷子敲打着节拍。
去年夏天市政改造,听说要拆几段老巷的围墙,可把老街坊急坏了。七十多岁的陈阿姨直接搬个小马扎坐在巷口,见着施工队就说:“这墙里埋着我们家叁代人的故事呐!”后来改造方案真改了,不仅留下老墙,还特意修复了墙头的瓦猫。现在路过还能看见那些陶土小猫蹲在夕阳里,胡须都闪着金光。
如今再有人问我“蒙自那里有站小巷的”,我总会多嘴说一句:别光用眼睛看。你得在午后听听风吹过瓦松的簌簌声,在雨天闻闻青苔混着泥土的腥气,傍晚时分接住窗台飘落的桂花——这些站着的小巷看似沉默,可你若愿意停下脚步,它们会把故事悄悄塞进你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