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老师插得爽爆了
被老师插得爽爆了
先别急着想歪,我说的这个“插”,是插鲍盘。
事情得从上个月说起。我们老班,教物理的,五十来岁,平时总板着个脸,上课跟念经似的。他那笔笔罢做得,怎么说呢,十年如一日,用的还是那种老掉牙的动画效果,字小得后排同学得用望远镜看。最关键的是,他那个鲍盘,是个古董,接口都磨白了,往电脑上插,十次有八次认不出来。每次看他站在讲台上,弯着腰,对着主机箱后面那个鲍厂叠口,左捅捅,右转转,全班就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,只能听见他嘴里小声嘀咕:“咦?怎么又不行了……”那场面,又尴尬又有点滑稽。
后来不知道谁给他起了个外号,叫“鲍厂叠刺客”,专杀课堂时间。一节课45分钟,光看他跟那个鲍盘较劲,就能耗掉小十分钟。同学们从最初的憋笑,到后来的无奈,最后干脆趁这功夫补其他科的作业。物理课,就这么成了“自习预备课”。
转折点发生在上周二。那天的内容讲电路,本来就抽象。老班照例跟他的鲍盘搏斗了五六分钟,额头上都冒汗了,电脑屏幕还是黑的。他直起身,看着下面已经开始走神的我们,突然叹了口气。那声叹气挺重的,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。
他没像往常一样继续跟机器较劲,而是转过身,拿起一支粉笔。“今天这玩意儿罢工,”他指指电脑,“咱就回归原始。”说完,他就在黑板上画,从最简单的电源、开关、灯泡画起。一边画,一边讲,线画得歪歪扭扭的,但嘴没停。
讲着讲着,他忽然来劲了。丢开课本,开始用我们班同学的名字编例题。“假设张伟这个‘电阻’今天心情不好,阻抗变大,那流过他的‘电流’——也就是他今天能完成的作业量,会怎么变?”我们哄堂大笑,张伟在下面脸红脖子粗地喊:“老师我阻抗很小!”老班自己也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。那节课,黑板擦了又写,写了又擦,粉笔灰在午后的阳光里乱飞。他讲得手舞足蹈,我们听得目不转睛。电路图那些抽象的符号,好像突然就通了电,活了过来。那种感觉,就像…就像脑子里有个开关,“啪”一声,被打开了。
自打那以后,老班好像开了窍。他偶尔还用鲍盘,但再也不跟它死磕了。更多的时候,他带着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来教室:几节电池、几段漆包线、甚至是一个自己用易拉罐做的简易马达。他的笔笔罢还是那么丑,但他的人,站在讲台上,像一下子通了电,整个人都亮了起来。他讲磁场,就拿两个磁铁在我们座位中间穿行,让我们感受那种“看不见的力”;讲动能,就直接在讲台上滚个小钢珠。物理课,从一门对着屏幕发呆的“瞌睡课”,变成了充满不确定性的“开盲盒”时间。你永远猜不到他今天又会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法宝。
前几天期中考试,物理卷子最后那道大题,正好是对于电路设计的拓展题,难度不小。考完试对答案,我们班做对那道题的人出奇的多。学习委员跑去问老班秘诀,他正在办公室泡茶,闻言嘿嘿一笑,指了指自己太阳穴:“知识点,不能光‘存’进鲍盘里,等着‘读取’。得想办法,把它‘插’进你们这儿,还得插牢了,插准了,一通电,自个儿就能亮才行。”
我忽然就明白了他那句“插”的含义。那不是一个机械的、冰冷的拷贝动作。那是一个老师,用他的热情、他的笨办法、甚至他的窘迫作为引子,撬开我们思维外壳的过程。他得找到我们每个人心里那个隐藏的接口,然后,用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,把知识的火种,精准地、用力地“插”进去,接通那个开关。
你说,这种被知识、被老师的用心“狠狠插通”的感觉,是不是比什么都有趣,都来得爽快?那种豁然开朗的瞬间,脑子里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,可不就是“爽爆了”嘛。现在我们都盼着上物理课,就想看看老班今天,又打算怎么“插”我们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