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宝好久没肠你了同学
宝宝好久没肠你了同学
那天刷朋友圈,手指头往下划拉,冷不丁看到老同学阿杰的动态。照片里他顶着俩黑眼圈,怀里抱着个睡得正香的小肉团子,配文就一句话:“这小子,一晚上能醒五回。”我盯着屏幕愣了好一会儿,心里头那股说不清的滋味,像泡久了的茶,又浓又涩。底下有条我们共同好友的评论,特扎眼:“宝宝,好久没‘宠’你了同学,当爹的感觉咋样?”
“宠”。这个字眼儿,现在可金贵了。我盯着那个字,思绪一下就飘回几年前了。那时候我们还在大学,宿舍里喊一声“开黑”,能蹿起来好几个人。阿杰那会儿是我们里头最受“宠”的,倒不是因为他年纪小,是他那股子没心没肺的乐呵劲儿,总能带动气氛。谁失恋了,他陪着打游戏;谁挂科了,他帮忙划重点。那时候的“宠”,是分享一包薯片,是帮忙答一次“到”,是青春里毫无负担的相互照应。
毕业就像一道急刹车,把我们从同一个车厢里甩出去,散落在不同的轨道上。头两年,群里还热闹,嚷嚷着要聚会。后来,消息提醒越来越少,聊天记录往上翻好几页,都是半年前的链接分享了。大家都忙,忙着在各自的生活里打怪升级。那种轻松自在的“宠爱”,不知不觉就成了奢侈品。我们好像都默认了,成年人的友谊,就得隔着点儿距离,淡淡的,才正常。
阿杰当爹这事,像个石头扔进这潭静水里。我点开他的头像,聊天窗口还停留在去年春节,一个系统自带的拜年表情。打了几个字,又删掉。问“最近好吗”?太客套。直接说“想你了”?又觉得有点肉麻。最后就着那条朋友圈,回了句:“行啊杰哥,这爹当得挺像样!啥时候带咱大侄子出来遛遛?”
没想到他很快私信我:“别提了,快被‘甜蜜的负担’压垮了。出来喝一杯?求拯救!”后面跟了个痛哭流涕的表情。我看着就笑了,那种熟悉的、彼此需要的感觉,好像又回来了一点。
见面约在一家小馆子。阿杰比照片里还憔悴点儿,但眼睛里有光。菜没吃几口,话匣子就关不上了。讲的都是他儿子,吐奶像喷泉,半夜哭得像警报,可一笑起来,他又觉得全世界都值了。“我现在可算知道什么叫‘甜蜜的负担’了,”他灌了口啤酒,“以前觉得这词矫情,现在?真贴切。累是真累,但那种被他需要、依赖的感觉,又让人上瘾。”
他说着,掏出手机给我看视频。小家伙在学爬,吭哧吭哧像只小乌龟,使劲儿却往后倒。我看着,忽然就明白了点儿什么。我们这代人的情感,是不是太讲究“得体”了?怕打扰,怕麻烦,怕那份牵挂成为别人的负担。于是就把关心都包装成点赞,把想念稀释成群发的祝福。我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一种体面的疏远,却忘了,人和人之间,那份直来直去的“需要”和“被需要”,那份不怕麻烦的“宠”,才是感情最结实的粘合剂。
“对了,”阿杰打断我的走神,“上回听说你也想动动工作?我有个客户那边好像有个机会,回头我把微信推你。别跟我客气啊,咱谁跟谁。”
就这么一句“咱谁跟谁”,让我心里头暖烘烘的。这顿饭,我们没聊什么深刻的未来理想,就是吐吐槽,说说鸡毛蒜皮。但临走时,都觉得格外踏实。原来,真正的“宠”从来不是刻意的维护,它可能很笨拙,就像阿杰手忙脚乱地当爸爸;也可能很直接,就像他记得我随口提过的事。它允许你在对方面前露出疲态,也乐意接住你的麻烦。
回家的路上,我给他发了条信息:“下周再约,给我大侄子买个玩具。”他回得飞快:“得嘞,等你。再不来‘宠幸’一下,我这爹真要抑郁了。”
我笑着收起手机。夜风吹在脸上,挺舒服。或许,我们都该学着“麻烦”一点,主动去“宠”一宠那些重要的人,也坦然接受别人的“宠”。别让那份惦记,真的在时间里,变成了只是“好久不见”的一声客气叹息。那份带着温度的、实实在在的牵挂,才是我们在这奔忙世界里,最该攥紧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