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去上班公公占用我版
老公去上班公公占用我版
早上七点半，老公开门的声音“咔哒”一响，家里好像瞬间就切换了频道。汽车引擎声在楼下渐渐远去，我端着半杯牛奶，刚想在沙发上瘫一会儿，就听见公公房里传来他熟悉的咳嗽声，还有那双老布鞋“踢踏踢踏”走近客厅的动静。得，我的“私人版图”又开始被“占领”了。
我说的这个“版”，不是什么真的地盘，就是一种感觉。怎么说呢，就像你明明在自己的家里，却总得调整自己的频率，去适应另一个人的节奏。公公退休好几年了，婆婆走得早，他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。老人家嘛，习惯早起，爱看电视，声音还开得特别大。客厅那台五十五寸的电视，基本就成了他的专属“新闻直播间”和“戏曲舞台”。
我原先挺喜欢在客厅靠窗那块儿，铺个瑜伽垫，跟着手机里的视频动一动。阳光好的时候，那儿特别舒服。可现在不行了，上午那个时段，公公雷打不动地要看养生讲座和时事新闻。我总不能在一旁“呼哧呼哧”地练，跟电视里的声音打擂台吧？只好把垫子卷起来，挪到卧室那个窄窄的过道里。这就叫“空间让渡”，我心里自个儿发明的词。
这还只是表面的。更那种的“占用”，是一种无声的、氛围上的。比如，我想午饭随便拌个沙拉，凑合一顿。可一看公公在厨房转悠，念叨着“中午得吃点热乎的，养胃”，我就默默地把沙拉菜放回冰箱，淘米洗菜去了。晚上想和老公聊点夫妻间的私房话，或者抱怨几句工作上的烦心事，声音也得压得低低的，因为公公的房门总是不关严，留条缝。好像家里的空气，都自然而然地变得“正式”了一点，不能完全放松地“撒野”。
老公也觉着别扭，私下跟我说：“爸就那样，老了，孤单，你多担待。”我懂，我也在努力“担待”。公公人其实不坏，就是那种传统的大家长，话不多，但存在感极强。他也不是故意要“占我的版”，在他的观念里，这大概就是一家人自然而然的生活状态。他的习惯、他的时间表、他对家庭的理解，无形中就成了这个家的“默认设置”。
有时候我也会想，是不是我太矫情了？这房子还是公公当初帮忙付了一部分首付的呢。可转念一想，难道成了家，有了自己的窝，连一点按照自己心意呼吸的空间都不能有吗？这种矛盾，它不激烈，不吵不闹，就是像鞋里进了颗小石子，硌得你走路不得劲，可你又不好当众把鞋脱了倒出来。
后来我试着搞了点“小动作”。我买了个挺不错的蓝牙耳机，送给公公，说：“爸，用这个听戏，不吵人，音质还好。”他一开始嫌麻烦，后来用上了，电视声音果然小了不少。我又在阳台上给他布置了个舒坦的角落，摆上他养的那些花花草草，还有一张带靠枕的藤椅。天气好的下午，他更乐意去那儿晒着太阳打盹儿。
这么一来，客厅的“主权”算是部分收复了。我重新铺开我的瑜伽垫，虽然时间可能还得错开一点，但感觉上，自由了不少。我也明白了，这种两代人的同住，有点像一场温和的“谈判”与“磨合”。没有输赢，也不是谁非要压倒谁，而是在同一个屋檐下，一点点地，你让一寸，我退一尺，共同摸索出一个彼此都能喘口气的“边界”。
现在，听到公公的布鞋声，我还是会下意识地调整一下自己的计划。但心里那种被“全面占领”的憋闷感，淡了很多。家嘛，有时候就是个需要不断调整和平衡的地方。老公下班回来，看到我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踩椭圆机，公公戴着耳机在阳台摇头晃脑地听戏，会冲我悄悄眨眨眼。那一刻，我觉得这个“共享版图”，虽然挤了点，但也算运行在一个大家都还算舒服的轨道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