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人人摸人人靠
97人人摸人人靠
前几天翻老相册，看到一张1997年的班级合影。照片里的我们，穿着宽大的校服，勾肩搭背地挤在一起，笑得没心没肺。照片背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写着：“97届，永不散！” 我盯着那行字出了会儿神，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：那时候的日子，可不就是靠着“你摸我一下，我靠你一下”过来的么？
我说的“摸”和“靠”，不是字面意思。那是一种状态，一种那个年代特有的、笨拙又滚烫的相处方式。课间十分钟，男生们总爱你推我搡，互相“摸”两下，闹成一团；女生呢，就喜欢手挽着手，头靠着头，说着悄悄话。谁自行车链子掉了，立马围上来几个“技术顾问”，弄得满手油污；谁考试考砸了，不用多说，晚饭后自然有人陪着在操场一圈圈地走。那种支持，不隆重，却实在，像墙角默默垒着的砖，你知道它在那儿，心里就踏实。
这种“摸爬滚打”里长出来的情谊，有种奇怪的韧性。它不讲究什么边界感，也没有太多精致的设计，就是直来直去，热气腾腾。你难过的时候，可能没有安慰的话，但会有人往你课桌里塞个馒头，或者用胳膊肘重重撞你一下：“走，打球去！” 一切尽在不言中。那时候的“靠”，是物理上的靠近，也是心理上的依托。知道身后有那么一群人，摔倒了不丢人，拍拍土，大家笑着把你拉起来。
现在想想，那种毫无保留的互动，或许正是青春独有的馈赠。它构建了一种最原始的信任网络。你的一切好的坏的，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，也被同伴们照单全收。这种共同经历打磨出的信任，成了很多人心里最硬的底牌。即便后来各奔东西，多年不见，但只要提起某个名字，那段一起“摸爬滚打”的岁月就会瞬间复活，仿佛从未离开。
时代跑得飞快。现在我们有了无数种更高效、更便捷的联结方式。手指一动，信息秒达；视频一开，天涯若邻。可有时候，会不会觉得少了点什么？少了那种胳膊碰胳膊的温度，少了那种毫无顾忌、打打闹闹的烟火气。我们的联系看似紧密，却常常隔着屏幕，带着精心修饰的痕迹。那种粗糙的、直接的、甚至有点莽撞的“摸”与“靠”，好像慢慢成了记忆里的标本。
我并不是说今天不好。每个时代都有它表达情感的方式。只是，97年那张旧照片，以及它所代表的那个年代的人际互动，提醒着我一些或许不该遗忘的东西：情感的深度，往往不在于沟通工具的先进，而在于那种愿意为彼此停下脚步、弄脏双手的投入。真正的支持系统，不是华丽的外壳，而是里面实实在在的“承重墙”。
合上相册，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。我忽然很想给照片里的那几个“老伙计”发条信息，不为什么事，就像当年那样，随便“摸”一下，告诉他们：嘿，我这儿有酒，还有从前那些“靠”得住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