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州汽车东站有小巷子吗,钦州汽车东站附近有巷子吗
路过钦州汽车东站时，我盯着那片新修的柏油广场发了会儿呆。以前车站旁边是不是有条窄窄的巷子来着？那时候等车的人总爱钻进去买茶叶蛋，现在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。
正巧有位大姐在树荫下摆摊卖黄皮果，我凑过去搭话：“您知道汽车东站原来那条巷子拆了多久吗？”她撩起草帽系带笑道：“叁年零四个月啦！现在想抄近道去后街得绕过大转盘。”她指甲盖沾着果渍，顺手给我指了新路线。
巷子消失后的烟火气
跟着本地人说的路线走，发现巷子虽然平了，但那些老店铺都迁到了对面街的骑楼下。修鞋匠的机器还在发出熟悉的哒哒声，五金店老板依然把扳手挂在玻璃柜里，最绝是那家竹升面馆，连搪瓷碗上的蓝边都还是原来的样式。老板娘扯着围裙擦手：“我们搬过来时特意把旧门牌钉在灶台下面哩。”
几个老人坐在骑楼廊柱下玩纸牌，塑料凳腿压着模糊的巷口界碑。穿校服的男孩蹦跳着过来，把空矿泉水瓶精准投进阿婆的蛇皮袋——这幅场景和当年在巷子里发生的几乎一模一样。
车站保安室的窗户开着，我扒着窗台问值班小哥：“现在还有人打听小巷子吗？”他放下对讲机咧嘴：“多着呢！上周还有个阿姨带着老照片来找她二十年前买过的糍粑摊。”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个小本子，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周边街道的简易地图。
藏在记忆缝隙里的坐标
其实那条巷子从来就不是导航能找到的地方。它更像某种暗号，老钦州人听见“汽车东站有小巷子吗”这句话，眼睛就会突然亮起来。卖酸野的叁轮车现在停在公交站牌后面，但装杨桃的玻璃罐还是从前那只，罐底沉着两枚磨圆的民国铜钱。
我在面馆遇到位跑长途的货车司机，他吸溜着汤汁说：“每回卸完货都要来这坐坐。别看巷子没了，但汽车东站附近有巷子时养成的习惯改不掉啊。”他手机里存着张模糊的照片：青石板路上迭着七八个不同年代的鞋印。
拐角修表铺的老师傅突然插话：“昨天还有人问我钦州汽车东站有小巷子吗。”他透过寸镜盯着齿轮，“我教他看地砖——新铺的彩砖到第七块突然变成老麻石，那就是巷子原来的北边界。”
黄昏时突然下起太阳雨，等车的人们哗啦啦躲进骑楼。水珠顺着塑料棚檐串成帘子，把柏油路面敲出当年青石板一样的脆响。卖黄皮果的大姐用扁担挑着空筐经过，忽然回头朝我眨眼睛：“看吧，巷子只是换了个活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