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怀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街巷200元一回
黄昏的仁怀火车站总是格外热闹,刚下火车的人们拖着行李箱,在出站口张望着。我站在广场西侧的老槐树下,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那条被居民楼阴影覆盖的小巷。巷口晾晒的衣物在晚风里摇晃,像在无声地招着手。
“要住宿吗?便宜。”有个穿花衬衫的大叔凑过来,手指向小巷深处,“单间八十,热水器都有。”
我摇摇头,目光还停留在巷子里那些半开的房门。几个年轻人蹲在墙角抽烟,烟雾缭绕中,他们低声交谈着,偶尔发出笑声。这时我才注意到巷子墙壁上用粉笔写的“住宿200”,字迹歪斜,但格外醒目。
巷子里的对话
“老弟,找地方休息?”一个系着围裙的阿姨从便利店探出头,“往前走到头,那家干净。”她指了指方向,又补充道,“都是两百块,都一样。”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,石板路坑坑洼洼的,两旁窗户里飘出炒菜的香味。在巷尾那栋浅绿色楼房的二楼,窗帘轻轻动了一下。这让我想起朋友说过,在邻近街巷200元一回的临时住处,总能遇到形形色色的过路人。
“现在生意不好做啊。”便利店阿姨跟了出来,在围裙上擦着手,“以前这条巷子全是小旅馆,现在只剩五六家了。”她说话时,眼睛不时瞟向巷口的动静,像在留意着什么。
二楼那扇窗忽然开了,一个头发凌乱的小伙子探出身来喊:“老板娘,我那屋电视又没信号了!”
“这就来!”阿姨应着,转身从店里拿出串钥匙,叮当作响。
我跟在她后面进了楼道。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,楼梯扶手锈迹斑斑。在二楼的走廊里,我注意到每个房门上都挂着个小木牌,用红色油漆写着房间号。
“这都是临时休息的。”阿姨边开门边说,“按钟点算,四个小时两百。要是过夜的话,得加钱。”她推开202的房门,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房间很小,除了一张床和旧电视,几乎没什么空间。墙壁上留着之前房客贴的贴纸痕迹,空调嗡嗡作响。最让我在意的是那扇窗户,正好能看见火车站广场的钟楼。
“这位置好吧?”阿姨得意地说,“能看到火车进站出站,好多常客就喜欢订这间。”
窗外,一列火车缓缓驶出站台,汽笛声悠长。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选择住在这样的地方——对于漂泊的人来说,能看见火车的地方,就好像离下一个目的地更近一些。
下楼时,我在楼梯转角遇到一个背着登山包的年轻人。他手里攥着钥匙,脸上带着赶路的疲惫。我们互相点了点头,侧身让过。这种默契,大概只有住在这样小巷子里的人才能懂。
巷子对面那家小餐馆开始亮起灯,厨师在门口剥着蒜,油锅的滋啦声此起彼伏。这条看似普通的小巷,其实承载着太多人的临时夜晚。每个人都是匆匆过客,把故事短暂地存放在这二百块钱的小房间里。
天色完全暗下来时,巷子里的灯一盏接一盏亮了。那些“住宿200”的招牌在夜色中变得格外显眼,像这条巷子独特的语言。我站在巷口回望,忽然觉得这条不起眼的小巷,或许比火车站本身更能见证这座小城的迎来送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