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产产飞产产飞产产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23:48:10 来源:原创内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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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陈头蹲在院子里的枣树下,眯着眼,手里攥着个旧收音机。那收音机嘶嘶啦啦地响,偶尔蹦出几个听不清的词儿。邻居家的小孩跑过,瞅了一眼,脆生生地问:“陈爷爷,您听啥呢?都是杂音。”老陈头也不恼,慢悠悠地回一句:“听个响。有响动,心里踏实。”

这话说得有点意思。人老了,好像就特别怕“没响动”。屋子空荡荡的,时间像个滴漏,慢得能听见每一粒沙子滑下去的声音。那滋味,不好受。所以老陈头宁愿守着这满是杂音的旧匣子,里头混着过去的戏曲段子、早已停播的天气预报,还有他自己也说不清的、记忆里的某种调调。

儿子前年给他换了个智能音箱,说能听戏、能聊天、能报天气。那家伙,声音倒是清晰洪亮,让放啥就放啥。可老陈头摆弄了两天,又给收进柜子里了。“太愣,”他这么评价,“说话一板一眼的,没个温差。”他还是喜欢这个老伙计,旋钮得找准那个“巧劲”才能出人声,杂音里藏着偶然捕捉到的、不知哪个遥远电台的片段,那才有寻宝的乐趣。

说起这“产产飞产产飞产产”,像是收音机调频时,滑过频道那一瞬间的、无意义的噪音。它不构成话语,不代表任何内容,就是一段存在的空白,或说,充满可能性的混沌。老陈头的日子,很多时候就是这种“产产飞产产飞产产”。起床,吃饭,树下坐着,等日落。动作是重复的,声响是模糊的,意义仿佛隐匿在那些日常的杂音背后。

但你真的觉得他没在“听”吗?不见得。那天下午,杂音里突然极其微弱地飘出一句《锁麟囊》的“春秋亭外风雨暴……”就那么半句,后面又被沙沙声淹没了。老陈头整个人都定住了,手指轻轻在膝盖上叩着板眼,那浑浊的眼睛里,亮了一下。就这一下,那半句唱词,连同它勾起的整整一出戏、当年和他一起听戏的人、那个年代空气里的味道,全都回来了。这片刻的“清晰”,恰恰是由漫长的“杂音”铺垫和等待而来的。

我们总习惯给生活寻找清晰的“频道”,要信息明确,要意义直接。可老人的时间,或许更像这个老收音机。大部分是沙沙的背景音,是看似无意义的“产产飞产产飞产产”。但这背景音本身,就是一种陪伴。在这种陪伴里,那些偶然闪现的、记忆的清晰信号,才显得格外珍贵,像暗夜里倏忽划过的流星。

老陈头站起身,捶了捶腰。收音机里的杂音依旧,但他似乎听够了今天的那一点点“宝”。他关掉它,世界顿时安静下来,只有风吹过枣树叶子的沙沙声。这自然的声音,和刚才电波的杂音,奇妙地混在一起,构成了他晚年生活的背景音。这背景音不热闹,甚至有些寂寥,但它真实、绵长,包裹着他。

他走回屋里,准备烧水。炉子上的水壶,慢慢开始发出细微的鸣叫,由弱渐强。这又是另一种“响动”。日子嘛,不就是由一个一个这样细微的、连续的、甚至有点嘈杂的声响串起来的么?它们在诉说,诉说着一种安静的、缓慢的,但从未真正停止的生命流动。

窗外的天色,渐渐染上了橘红。老陈头坐在灶前的小凳上,听着水将开未开的那种哼鸣。他脸上的皱纹,在渐暗的光线里显得柔和了许多。那台旧收音机静静躺在窗台上,天线歪着,像在捕捉最后一丝天光。它明天还会响起,继续它的“产产飞产产飞产产”。而老陈头,就在这属于自己的频率里,一天,又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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