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拍肠辞尘
偷拍肠辞尘
老王最近总觉得不对劲。下班路上，商场试衣间外，甚至小区电梯里，他老觉着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。不是幻觉，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，让你浑身不自在。他跟老婆念叨，老婆白他一眼：“就你？谁稀得拍你？”话虽这么说，可老王心里那点疙瘩，怎么也抹不平。
这感觉，大概就是从那个叫“偷拍肠辞尘”的网站流出来的。他不是刻意去找的，有天晚上手滑点错了链接，页面弹出来，黑漆漆的底，字都透着股寒气。里头的内容五花八门，有些标题看得人心里发毛。他赶紧关了，可那网站的名字，像根刺，扎进了脑子里。
打那以后，他看世界的眼光就变了。路过个消防栓，会想里头是不是藏着针孔；看到墙上有个不起眼的小洞，心里也得咯噔一下。这日子过得，有点草木皆兵。老王想，这网站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，放出的不是妖魔鬼怪，是种 pervasive surveillance 的疑心病。它让你觉得，生活这潭水，表面平静，底下不知藏着多少双眼睛。
更让他后背发凉的是，这种偷拍，目的早就不是以前那种“偶然”了。它变成了一门生意，链条清晰得很。有人负责偷拍，有人负责搭平台，有人负责付费观看。那些被拍的人，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，成了商品，在暗网上被明码标价。这种 data privacy 的彻底沦陷，无声无息，却比直接抢你钱包更可怕。抢钱包你知道疼，这个呢？你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早已“裸奔”。
有一回，老王在餐馆吃饭，邻桌一对小情侣正甜甜蜜蜜地自拍。女孩笑得很开心，镜头对着自己。老王却下意识地瞥了眼他们斜后方，一个男人单独坐着，手机似乎随意地立在桌面上，屏幕却朝着那对情侣的方向。老王的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他想提醒，又怕自己多事，万一人家只是在看视频呢？那顿饭，他吃得索然无味。
科技这玩意儿，是把双刃剑。摄像头能记录美好，也能窥探隐私；网络能连接你我，也能布下陷阱。“偷拍肠辞尘”这样的角落，就是阳光照不到的阴暗面。它考验的，不仅是法律的牙齿够不够锋利，更是我们每个人心里的那条底线。是猎奇心战胜道德感，还是对他人权益保持最基本的敬畏？
老王现在养成了些习惯。公共场合，说话声音低点；住酒店，先仔细检查一遍那些可能有猫腻的地方；自己的电子设备，权限看得紧紧的。他知道这有点过度紧张，但好像也没别的办法。他没法改变那些躲在暗处的人，只能先护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。这大概就是普通人面对这种 pervasive surveillance 时，最无奈也最实际的抵抗了。
那个网站，他再也没点开过。但他知道，它就在那儿，像暗处的一块污迹。而我们要做的，或许就是努力让光，照得更亮些，照进更多角落。至少，让自己的生活，别活成他人镜头里，一场毫不知情的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