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州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孟州男子偏爱的小巷
这条巷子就在老城区南头,青石板路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枝石榴花。下午四点钟光景,总会传来象棋落子的脆响。老陈把马往前一推,顺手拧开泡着枸杞的保温杯。他们在这条巷子里下了二十年棋,从黑发走到两鬓斑白。
巷口修车摊的老赵刚给自行车补完胎,撩起衣襟擦了把汗。他记得每个老主顾的脾气——王老师车链子容易掉,李师傅的刹车片磨损快。有回有个小伙子推着电瓶车来充气,老赵一边接气管一边说:“你这胎压得2.5才合适。”后来小伙子成了常客,再后来带着新婚妻子从巷子里经过。
巷子里的烟火人间
傍晚时分,油锅刺啦声混着葱花香气从巷子深处飘来。卖炸糖糕的吴嫂掀开锅盖,白雾腾起时总能听见熟稔的招呼:“留两个豆沙馅的!”她的摊位刚好在槐树底下,夏天有人搬来小马扎,就着晚风啃西瓜。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,糖糕总要多送两个;谁家老人住院了,第二天摊前就会多捎来问候。
这种默契像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,不耀眼却始终亮着。老孙头每天雷打不动在墙根下听豫剧,收音机里放着《朝阳沟》,手指在膝盖上打拍子。有次电池没了电,隔壁五金店老板隔着半条巷子扔过来两节新的。
孟州男人偏爱的小巷就是这样,看似平常却藏着温度。刚搬来的年轻人总觉得奇怪:为什么这些男人下班不急着回家,总要在巷子里转悠两圈?其实他们是在水泥森林里,找寻这么一小段能喘口气的时光。
腊月里最是热闹。家家户户在巷檐下挂起腊肉,花椒和盐粒的香气钻进砖缝。男人们互相帮着腌渍年货,交流着今年新学的配方。冬日的阳光斜斜照进巷子,把晾晒的被子染成金色,偶尔有野猫从屋顶跃过,抖落几片残雪。
去年旧城改造时,听说这条巷子要拓宽。老陈他们连着半个月蹲在巷口下棋,棋子落得比往常重些。后来规划改了道,据说是因为测量时发现,有棵百年槐树的根系比图纸上标注的还要深叁米。这事成了巷子里最得意的传说,男人们喝酒时总要提起:“咱这巷子啊,扎着根呢!”
如今青石板还是那些青石板,只是磨得更温润了。新搬来的年轻夫妻在窗台种了月季,傍晚推着婴儿车从巷子走过时,会停下让老人逗逗孩子。夕照把影子拉得很长,像是把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缝在了一起。
老赵的修车摊多了共享单车维修业务,工具箱里依然备着老主顾专用的扳手。吴嫂的炸糖糕涨了五毛钱,但依然给放学的小孩留着红豆馅的。巷子西头新开了咖啡馆,偶尔有游客举着相机进来,老板会指着墙上的老照片说:这条孟州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藏着半座城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