锕锕锵锵锵锵好疼
锕锕锵锵锵锵好疼
你听,这标题念起来,是不是自带音效?先是“锕锕”两声短促的惊呼,紧跟着一串密集的“锵锵锵锵”,像是什么东西滚落一地,最后以一声实实在在的“好疼”收尾。这大概就是生活最常递给我们的剧本——开场总有点热闹响动,过程往往手忙脚乱,结局嘛,常常是揉着额头或膝盖,吸着凉气喊疼。
想想看,这种“锕锕锵锵好疼”的时刻,简直是我们成长的标配叠骋惭。小时候学骑车,歪歪扭扭冲出去,心里是“锕锕”的兴奋与害怕,接着“锵锵”连人带车撞进灌木丛,最后摸着擦破皮的胳膊肘,“好疼”俩字伴着眼泪就出来了。可奇怪的是,哭完了,抹把脸,又吭哧吭哧把车扶起来。那股劲儿,大概就是藏在疼痛里的生命力。
长大了,这声音变了个形式,钻进生活更细微的缝里。可能是第一次手忙脚乱下厨房,锅碗瓢盆“锵锵”作响,最后被热油溅到,一声“好疼”后,对着焦黑的菜哭笑不得。也可能是工作里接了个新项目,头脑风暴时思绪“锵锵”碰撞,推进中却不断碰壁,那种心力交瘁的“疼”,比皮肉之苦更磨人。但我们发现没有,往往就是这些“疼”过的地方,后来结成了最厚的茧,也长出了新的本事。
我有时觉得,我们太擅长把日子过得静悄悄了,怕出错,怕闹笑话,怕那一声“好疼”。于是尽量平滑,避免所有可能的碰撞。可这样一来,那些“锵锵”的活力呢?那些因为投入、因为碰撞而产生的热闹回响呢?也一并给消了音。生活是需要一点必要的“冗余”的,这“冗余”不是多余,而是允许试错的空间,是那些看似无用的碰撞和动静。它像旧式机器运转时那些齿轮的咬合声,听起来嘈杂,却恰恰是机器在好好工作的证明。没有了这些声音,一片死寂,反倒让人心慌。
身体的疼,是警报,提醒你哪里需要呵护;心里的“疼”,是刻度,丈量着你在乎的深度。要是做什么事都一帆风顺,不磕不碰,那喜悦恐怕也是轻飘飘的,落不到实处。就像爬山,喘着粗气、小腿酸疼地登顶时看到的风景,和坐缆车直达看到的,完全是两码事。前者那风景里,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声,那是生命与山峦的对话,是一种深度参与。
所以啊,别太害怕那声“好疼”。它是过程的一部分,是热闹投入过的证据。我们总在追求一种完美的、无痛的平滑状态,但或许真正鲜活的、值得过的日子,恰恰是带着一点毛边,沾着一点灰尘,间或夹杂着几声“锕锕锵锵”和“嘶——好疼”的。这种鲜活体验,是过滤不掉的。
下次再遇到那种兵荒马乱、眼看要“翻车”的时刻,或许可以稍微跳出来一下,带着点旁观者的趣味听听这动静。嘿,这“锕锕”是我的慌张,“锵锵”是我的忙乱,至于那声“好疼”,是我和这个世界实实在在碰了一下的印记。揉一揉,检查一下,只要没伤筋动骨,那就笑笑,该收拾的收拾,该继续的继续。这过程本身,就充满了粗糙而生动的生命质感。
生活这台大戏,没有排练,全是即兴。哪能每次都丝滑流畅?有点响动,有点意外,有点小小的疼痛,才说明我们真真切切地在台上演着呢,不是个旁观者。这么一想,那“锕锕锵锵锵锵好疼”的旋律,倒也成了专属的、热闹的背景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