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上司出轨的女人
与上司出轨的女人
办公室里静悄悄的，只有键盘敲击声偶尔响起。林薇盯着电脑屏幕，心思却早就飘远了。她下意识地转着手腕上的表，那是上周部门聚餐后，王经理“顺手”送给她的。他说是客户送的赠品，自己用不上。表盘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，像极了那天晚上他看她的眼神。
起初真的没什么。王经理只是比其他人更愿意听她说话，会在她熬夜做的方案上多写几句评语，有时顺路捎她一段。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，他会聊起年轻时的抱负，偶尔也提两句家庭——那种礼貌又疏离的提法。林薇觉得，自己是被看见的。在这个庞大又冰冷的城市里，有人看见了她的努力，也似乎，看见了她的孤独。
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味的呢？可能是在那次项目庆功宴后。大家都喝了点酒，他替她挡了一杯，手很自然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。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，她没躲开。后来微信上的聊天，渐渐就从“这个数据你再核对下”，变成了“这么晚还没睡？”“记得吃早餐”。字里行间，生出些藤蔓似的、缠缠绕绕的意味。
这感觉像什么呢？像走在一条看起来繁花似锦的小路上，脚下却是软的，你不知道哪一步会踏空。刺激吗？有一点。心里头那点被关注、被特别对待的虚荣，像小小的火苗，被风一吹，忽明忽暗地烧着。可更多的时候，是慌。开会时碰到他的目光，要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；同事随口提起“王总最近心情不错”，心里就咯噔一下；手机一震动就紧张，生怕是那些不能见光的消息。
她也不是没想过那些现实问题。职场边界早已模糊不清，白天他是上司，夜晚发来的信息却模糊了身份。情感代价像一笔糊涂账，快乐是零碎的，不安却是实实在在、与日俱增的。她开始失眠，琢磨他今天那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，担心哪个女同事和他多说了几句话。原本让她自信的工作成就，现在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，仿佛不是自己挣来的。
有次在茶水间，另一位女同事小芸一边冲咖啡一边半开玩笑地说：“薇姐，我发现王总最近特别照顾你那个项目啊。”林薇当时心里一紧，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，嘴上还得笑着应付：“哪有，是大家辛苦。”回到工位，手心都是汗。那种随时可能被窥破的恐惧，猛地攥住了她。
更让她心里发空的是，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。以前下了班和闺蜜逛街吃饭，心里是敞亮的。现在呢，聊天总走神，话题也刻意避开工作、避开男人。好像有一部分自己，被偷偷藏了起来，那个部分见不得光，连自己都不敢细看。她图什么呢？那点温存和关注，真的值得用这份提心吊胆来换吗？
前天夜里，他又发来信息，约她周末去个“安静的地方坐坐”。林薇盯着那行字，看了很久。手指在键盘上徘徊，打了几个字又删掉。窗外是城市的灯火，一片连着一片，热闹得很，可她觉得自己像站在一个孤岛上。表带贴着皮肤，凉凉的。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第一次，没有回复。空气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，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。那一步，终究是迈不出，也……不想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