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汾站街快餐约学生,临汾路边小吃约学生
临汾这座城市的夜晚,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角落。那天路过老城区,路灯昏黄的光晕里,几个年轻人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烟头明明灭灭的,像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心事。
巷子口有家炒面摊,老板颠锅的手势很熟练,火苗蹭地窜起来,又迅速落下去。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坐在折迭桌前,书包随意丢在脚边。“明天那事儿...你真要去?”稍胖些的男生吸溜着面条,声音含糊。“能怎么办?”另一个推了推眼镜,“他们说就在后街,很快的。”
我假装在看手机,耳朵却忍不住捕捉着他们的对话。眼镜男生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面,汤汁都快搅干了。“我妈这个月厂里又扣钱了...”他说到一半停住,扭头咳嗽了两声。
街灯下的选择
老板娘提着水壶过来续茶,热气腾腾的水柱冲进搪瓷杯里。她瞄了眼那两个学生,轻轻叹了口气。“现在的孩子啊...”她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自言自语。摊子后面的卷帘门上,贴满了各种小广告,层层迭迭的,像这座城市结痂的伤口。
穿校服的男生突然笑了,笑得特别大声,引得旁边桌的人都往这边看。“就当玩个游戏呗,”他甩了甩额前的刘海,“反正考大学也没戏。”可他那笑声底下,分明有什么东西在发颤。
我想起上周在公交车上听见的对话。两个女生叽叽喳喳说着隔壁班的谁谁谁,突然声音就低了下去。“她最近都穿新鞋了...”扎马尾的女生欲言又止。另一个撇撇嘴:“在后街那家奶茶店认识的,你懂的。”
霓虹背后的影子
那条后街我后来特意去过。白天就是个普通的商业街,服装店音响放得震天响。可到了晚上,有些霓虹招牌亮起来的方式就不太一样了,粉紫色的光晕在夜色里格外扎眼。
路口便利店的值班小哥说,常看见些半大孩子在这附近转悠。“有次有个男生来买烟,手抖得连扫码都扫不上。”小哥擦着收银台,“我多嘴问了句,他说在等个‘兼职’。”便利店的玻璃门上,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“暑期工招聘”,边角都卷起来了。
不远处有家网吧,灯牌缺了个笔画。玻璃门里隐约能看见些稚嫩的面孔,埋在显示器后面,屏幕的光映得他们脸色发青。偶尔有人进出,带出股泡面和香烟混合的味道。
老陈在街角修了十几年自行车,他说这两年总有些生面孔的车辆在这停靠。“有些车挺好的,就停在那儿等人。”他拧着扳手,“见过好几次了,上去的都是学生模样的。”工具箱旁边扔着几个矿泉水瓶,在路灯下反着光。
那条街往前走是个岔路口,左边通往住宅区,右边通向职业技术学校。很多年轻人就在这个路口来回徘徊,像是不知道该往哪边去。
晚上九点过后,炒面摊的客人会多起来。老板说这时候来的,大多是刚下班的和...“那些孩子”。他炒面时会多抓把豆芽,“都不容易。”锅铲刮着铁锅,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。
有次下雨,我看见个没打伞的男生蹲在银行础罢惭机门口躲雨。卫衣帽子湿哒哒地贴在头上,他一直在看手机,屏幕的光映得他眼睛特别亮。后来有辆车停在他面前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拉开门上去了。
第二天天气特别好,阳光把前夜的雨水都晒干了。我又路过那条后街,看见几个学生在早点铺买煎饼,嘻嘻哈哈地讨论着昨晚的游戏段位。仿佛夜间的一切,都随着晨光消散了。
只是炒面摊老板悄悄告诉我,昨晚那俩学生又来了,但没吃面,就坐在那儿发呆。后来来了个戴鸭舌帽的男人,他们说了几句话就一起走了。“碗里的面几乎没动,”老板擦着桌子,“怪可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