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日天天操天天射天天添
天天日天天操天天射天天添
老张蹲在自家小卖部门口,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,突然就叹了口气。他媳妇在里头听见了,探出头来问:“大中午的,愁啥呢?”老张没回头,盯着对面工地上那几台不知疲倦的塔吊,慢悠悠地说:“没愁啥,就是觉着,这日子啊,跟那机器似的,天天一个样。”
这话说得不假。老张的日子,用他自己的话讲,就是“天天日”。太阳天天打东边起来,他天天六点开门,卖着那几样烟酒饮料。隔壁工地的工人天天来买最便宜的那款烟,傍晚收工再来一瓶冰啤酒。这“日复一日”的循环,像刻在磨盘上的纹路,清晰又沉闷。他有时候觉得,自己跟那看日头的庄稼汉没啥区别,都是看天吃饭,被时间推着走。
可这“天天日”里头,难道就真的只是重复吗?老张媳妇不这么想。她一边抹着柜台,一边念叨:“你光看见天天一样,你没看见咱这‘天天添’的进项?”她指的是账本。是,烟酒饮料是老样子,但不知道从哪天起,来买矿泉水、买面包当早饭的工人多了;后来,又添了卖充电宝,工地上小伙子们抢着借;再后来,门口支了个小摊,代收快递,不多,一天也就几件,可也是个“添头”。这些细小的变化,像不知不觉漫上沙滩的潮水,等老张回过神,店里杂七杂八的货,竟然比去年多了小一半。
这大概就是生活最朴实的地方。它给你一个巨大的、看似不变的框架——“天天日”。你得在这个框架里“天天操”,操持你的生计,应付那些柴米油盐、人情往来。就像工地上的工人,天天操着家伙干活,汗珠子摔八瓣。这个过程累人,枯燥,有时候让人看不到头。但妙就妙在,只要你还在“操持”,还在动着,这日子它就不会完全一潭死水。总有些新的东西,会悄悄“添”进来。可能是一个新主顾,一点新想法,一点小改善,或者就像老张媳妇说的,账本上那一点点多出来的数字。
对面工地那个最年轻的瓦工小刘,常来买烟。有一回他对老张说:“张叔,我天天砌砖,看着一面面墙起来,我就想,我这不是在‘天天射’嘛!”老张当时没听懂。小刘比划着:“你看啊,我这手里的砖一块块飞出去,像射出去的箭,最后都稳稳落在该在的地方,成了一面墙。我今天射的砖,和昨天射的,加起来,墙就高了一截。”老张琢磨了一下,笑了。这小伙子说的“天天射”,不是别的,是那股子向着一个目标,持续使力、不断输出的劲儿。日子里的“操持”,正因为有了这点“射”出去的指向性,有了那面在心里的“墙”,才不至于沦为纯粹的机械动作。
老张忽然就明白自己那口气叹得有点矫情了。日子是“天天日”的轮回,生计需要“天天操”的实干,心里得有个“天天射”的奔头,而生活本身,总会给你“天天添”的细微盼头。它们不是分开的四件事,是拧在一起的一股绳。就像他现在,看着店里添的那些新货,想着儿子下个月要寄回来的新智能手机——儿子教他用手机看新闻,这又是要“添”一样要学的新玩意儿了。他站起身,拍拍屁股上的灰,对媳妇说:“晚上咱添个菜,炒个腊肉吧。”
马路上的车流依旧,塔吊还在转。但老张觉得,明天早上那太阳,好像会有点不一样的光。至少,他看它的心情,有点不一样了。这平平常常、循环往复的日日夜夜,或许秘密就藏在这“日、操、射、添”的寻常道理里,等着每个过日子的人,自己去品,自己去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