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图什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校园后街品茶时光
那条飘着茶香的小巷
拐进阿图什女子学院后街,仿佛一步就跨进了另一个世界。前门是规整的教学楼和匆匆赶课的脚步声,后街呢,是那种能让时间自动放慢半拍的地方。尤其是午后叁四点,阳光斜斜地打下来,把整条街都晒得懒洋洋的。
老杨的茶摊就在巷子中段,一个不起眼的角落。几张旧木桌,几把马扎,火炉上的铜壶总在咕嘟咕嘟地唱着歌。我第一次来还是大叁的学姐带的路,她说:“这条后街别的可以不知道,但老杨的茯茶不能不喝。”
说来也怪,在阿图什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喝的从来不只是茶本身。你看那边几个女生,围着笔记本小声讨论,茶杯在一旁冒着热气;隔壁桌的姑娘托着腮发呆,面前的茶从烫放到温;更远处,一个大四的学姐在慢慢翻着相册,每翻一页就喝一口茶,像是在回味什么。
“茶凉了,我给您续上?”老杨总是这样,提着那把锃亮的铜壶在桌椅间穿梭。他记得每个熟客的喜好——阿依古丽要加冰糖,古丽娜尔喜欢配一块核桃馕。有次我问他在这条后街摆摊多少年了,他眯着眼想了想:“从你们辅导员还是新生那会儿就在喽。”
我最喜欢初夏的傍晚来。太阳西沉,天还亮着,风从巷口吹进来,带着不知谁家晾晒的床单的皂角香。这时候点一壶薄荷茶,看翠绿的叶子在玻璃壶里舒展开来,心情也跟着舒展了。偶尔会遇到隔壁班的同学,互相点点头,各自喝茶,谁也不打扰谁的宁静。
校园后街品茶时光之所以特别,大概是因为它刚好卡在了一个奇妙的位置——不再是完全的学生,也还没完全走进社会。在这条短短二百米的小巷里,我们谈论着明天要交的论文,也谈论着十年后的梦想;抱怨食堂的饭菜,也想象着远方的生活。
记得去年毕业季,有个学姐在老杨的茶摊从下午坐到晚上。她说要把这儿的茶味记住,带到几千公里外的工作城市去。老杨听完,默默给她打包了一包茯茶砖:“想家的时候泡一杯,味道是一样的。”
铜壶又咕嘟起来了,新的茶叶在沸水中旋转。这条后街见证了多少这样的故事啊——初入校园的忐忑,期末备考的焦灼,毕业分别的不舍。而茶始终在那里,温热着,等待着,为每一个需要片刻安宁的人留一个位置。
天色渐晚,我端起茶杯抿了最后一口。茶温正好,就像这条后街给人的感觉,不烫不冷,恰到好处地温暖着每一个路过的人。隔壁桌的女生在讨论周末要去哪里,笑声轻轻飘过来,和茶香混在一起,飘向巷口的灯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