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深点灬舒服灬太大了添了
再深点灬舒服灬太大了添了
老张蹲在自家后院，对着那个新挖的坑，已经发了半小时的呆。坑是打算种棵桂花树的，可挖到一半，他总觉得不对劲。手里的铁锹杵在泥里，他咂摸了一下嘴，心里头那个念头又冒出来了：“是不是……再深点儿？”
这念头挺怪，像是有自己的生命。一开始，他只是想随便挖个能放下树根的土坑。可第一锹土翻出来，事情就变了味。泥土的湿润气息，底下小石子被撬动的闷响，都好像有种莫名的吸引力。他开始觉得，原先想的深度太浅了，根扎不牢，树长不好。于是又多挖了二十公分。
挖到新深度，他停下来喘口气，腰有点酸。可蹲在坑边往下看，那坑底的阴凉，泥土层层不同的颜色，又勾着他。邻居老王叼着烟路过，探个头：“哟，老张，挖鱼塘啊？”老张摇摇头，没吭声。等老王走了，他盯着坑底，心里那声音又响了：“现在这深度，是够用了。可要是……再深点儿呢？会不会更稳妥？”
他索性又挥起了铁锹。泥土一锹一锹飞出来，坑越来越深，已经远远超过一棵桂花树需要的范围。他的胳膊开始发酸，汗珠子顺着脊梁骨往下滑。但奇怪的是，身体累归累，心里头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。每深一分，那种“这下应该够了”的满足感，就浓上一分。这大概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吧，他想。
太阳慢慢斜了，坑深得他站进去，外头的人只能看见他一个脑袋顶。老伴儿在屋里窗口喊他吃饭，喊了好几声，他才听见。“就来！”他应着，却撑着铁锹没动。他望着这个超出计划太多的深坑，一种极其充实的感觉包裹了他。这早就不是为树挖坑了，倒像是给自己心里某个空落落的角落，填上了实实在在的土方。
最后，他还是把桂花树苗放了进去。填土的时候，需要填的土比挖出来的多得多。他不得不从别处又运来好几车肥土，仔仔细细地埋回去，把坑填满，把树根护牢，踩实。忙活完，天都擦黑了。他累得直不起腰，手上磨出了两个水泡。
可看着那棵稳稳立在院子中央、土培得又高又结实的小树苗，他咧开嘴笑了。过程是折腾，是超出了必要的“太过了”，但结果，却让他心里那点没着没落的劲儿，彻底落了地。这大概就是做事追求的那种极致吧，不是为了给别人看，甚至不全是给树一个更好的生长空间，更像是给自己一个交代——做到自己心里头那个“够”了，那份舒服才真正从骨头缝里透出来。
夜里下了场小雨。第二天早上，老张推开后门，看见新栽的桂花树叶子绿油油的，挂着水珠，在晨光里亮闪闪的。他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和青草味的空气，觉得院子里那点空间，好像都被这棵树，被昨天那个深深的坑，给撑得满满当当，再没什么虚浮的地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