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蹋稚嫩男主丑
糟蹋稚嫩男主丑
林澈第一次走进那栋玻璃大厦的时候，手心里全是汗。白衬衫熨得平整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可眼神里那点怯，藏不住。他刚从象牙塔里出来，简历薄得像张纸，能进这家声名赫赫的公司，纯属撞大运。
带他的导师叫沉薇。部门里没人敢直呼其名，都叫“沉姐”。沉姐叁十出头，妆容精致，雷厉风行，看人的时候，眼神像带了钩子。她拍拍林澈的肩膀，力道不轻不重：“小林，跟着我好好学。”
起初真是学东西。沉薇教他看合同里的陷阱，带他见识谈判桌上的机锋。林澈感激涕零，加班到深夜也毫无怨言，觉得能遇到这样的领路人，是自己职场生涯最大的幸运。他那种全然的信任和努力，在沉薇看来，透明得像块水晶，也脆弱得像块水晶。
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？大概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项目，得到客户表扬之后。沉薇请他吃饭，地点选在一家灯光暖昧的西餐厅。红酒斟上，她的话不再限于工作，开始漫无边际地游走，聊起她的过往，她的寂寞，她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林澈的手背。
林澈僵住了，耳根通红，想抽回手，又不敢。那点感激，此刻变成了沉重的枷锁。他不懂拒绝，或者说，他不敢。他太珍惜这份工作了，太害怕得罪这个能决定他去留的人。
沉薇的“教导”变了味。她会深夜发来需要“紧急处理”的文件，地点在她家；会在出差时只订一间套房，美其名曰“方便讨论”；会在酒会上把他灌得半醉，手指缠绕他的领带，吐气如兰地问他：“小林，姐姐对你好不好？”
林澈一天天沉默下去。眼里的光，渐渐被一种困惑和疲惫取代。他觉得自己像一块被用力擦拭的画布，原本的颜色正一点点模糊、剥落。他学会了在沉薇靠近时下意识地绷紧身体，学会了在那些意味不明的话抛过来时，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。那份最初的职场热忱，早已荡然无存，只剩下日复一日的应付与煎熬。
有一次加班到凌晨，整层楼只剩他们两人。沉薇又靠过来，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他一阵眩晕。她捏着他的下巴，强迫他看着自己，声音又轻又慢：“你这副样子，真让人想……”话没说完，但意思全在眼里。
林澈猛地推开她，椅子划拉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。他胸口剧烈起伏，声音发颤，却终于说出了口：“沉老师，请自重。”说完，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电梯。电梯下行时，他看着镜面里那个脸色苍白的自己，忽然觉得一阵恶心，又一阵莫名的轻松。
第二天，林澈递了辞职信。沉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，看着那封薄薄的信，又抬眼看看眼前这个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年轻人，最终只是嗤笑一声，签了字。没有挽留，仿佛丢弃一件玩腻了的玩具。
林澈走出大厦，阳光有些刺眼。他回头望了望那反射着冷光的玻璃幕墙，心里空了一块，却又好像有什么新的东西，在艰难地破土。他知道，这段经历会在心里留很久，像一道淡淡的疤。他也终于明白，有些“机会”的代价，是灵魂的重量。而他的职场第一课，竟是这样一场对于权力与掠夺的荒诞剧，他这块未经雕琢的璞玉，险些被彻底磨灭了原本的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