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有限九九
久久有限九九
最近常听人念叨“天长地久”，心里头却总绕着另一个词打转——久久有限。这俩搁一块儿，好像有点拧巴，对吧？可日子过着过着，咂摸出点味儿来了。这“久久”啊，从来不是一条望不到头的直线，它更像是一节一节、带着刻度的“九九”。
就拿我窗前那盆茉莉来说。买回来时枝叶茂盛，花开得那叫一个热闹，香得满屋子都是。我心想，这下可好，能久久地享受这芬芳了。结果呢，没出俩月，花谢了，叶子也开始蔫头耷脑。急得我赶紧查资料、问花友，又是调土又是施肥，小心翼翼地伺候着。它倒也争气，缓过来了，隔段时间又冒出几个花骨朵，虽然不如初来时繁盛，但那香气，幽幽的一缕，反而更让人惦记。你看，它的“久久”，不是一直怒放，而是一季一季地，在有限的精力里，攒足了劲儿，给你来一次小小的“九九”重逢。
这道理，放在人身上也一样。我们老爱说“友谊地久天长”，可哪份长久的情分，是靠空想维系的？不过是靠着一次次的“有限”互动，迭起来的。想起我一位老友，隔得远，各自忙，平时聊天框安静得像不存在。但每隔上那么一段，或是我看到什么想起他，或是他遇着什么事找我念叨，电话一接通，那头“喂”的一声，感觉就全回来了。没有刻意的维持，就是这些稀疏却及时的“九九”之约，让情分在漫长的时光里，没断了线。
“有限”这个词，听着有点丧气，像是资源不足，或是时间不够。可换个角度看，它何尝不是一种聚焦和珍惜呢？正因为精力有限，我们才把时间花在真正在意的人和事上；正因为花期有限，那一阵盛开才显得格外隆重。生活节奏快得吓人，什么都追求无限量供应，信息无限刷，视频无限看，结果呢，脑袋里塞得满满的，心里却空落落的。倒不如认了这“有限”，在时间管理上做个聪明的规划者，把一天掰成几个有效的“九九”段。这一段时间专心工作，那一段时间陪家人说说话，再留一点给自己发呆。每一段都实实在在地过，这日子串联起来，反而有了“久久”的踏实感。
有时候觉得，古人比我们懂这个道理。他们画山水，讲究留白，那不是空，是给看画的人喘气的地方，是意境的延伸。他们过日子，有农忙有节庆，张弛之间，生命就有了呼吸的韵律。哪像现在，一根弦总绷得紧紧的，恨不得把每一秒都填满，反而失了韵味。
“久久有限九九”，念着有点绕口，但像句生活的偈语。它提醒我，别总眺望那个虚无缥缈的“永远”。真正的长久，就藏在一个个具体的、有限的当下瞬间里。是孩子今晚睡前搂着你脖子说的悄悄话，是父母电话里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“吃饭了吗”，是自己完成一件小事后那片刻的舒心。把这些瞬间的“九九”过好了，连缀起来，回头看，那不就是一段挺不错、挺长久的旅程了吗？
窗外的天光，从明亮到柔和，再到漫起暮色，一天就这么过去了。有限的一天。但我记得今天浇花时看到的新芽，记得午后那杯清茶的滋味。这些小小的“九九”，让我觉得，这个有限的日子，没有虚度。而明天，又有新的“有限”在等着，去把它过成另一个值得记住的“九九”。这么一想，心里便安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