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后面狠狠贯穿用力丑
从后面狠狠贯穿用力
老王把扳手摔在油腻腻的水泥地上，发出一声闷响。他蹲下来，看着那台老式拖拉机的后桥，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：“邪门。”
这活儿干了叁天了。问题明明白白，就是传动轴和后桥连接的地方松了，动力传不过去。新的零件也换上了，螺丝拧得他虎口发麻，可一跑起来，那“哐当哐当”的动静还是像要散了架。力道，传不过去。劲儿，在中途就泄了。这感觉，真憋屈。
他点了一支烟，眯着眼看那钢铁结构。忽然想起他爹，一个老拖拉机手说过的话：“有些地方，你从前面轻轻送，不管用。就得找准了后头的根子，一下是一下，狠狠地给它贯穿过去，力气才能不打折。”
那时候他年轻，不懂，觉得这话糙。现在蹲在这儿，盯着这铁疙瘩，咂摸出点味儿来了。前面那些螺丝、垫片，是“连接”，是“配合”。但真想让这庞然大物动起来，核心是那股从动力源爆发，毫无保留、笔直通过传动轴，“贯穿”到每一个齿轮、每一个轮胎上的“力道”。少了这股狠劲儿和准头，前面做得再花哨，也是白搭。
这道理，好像不止在这修车铺里。
他想起儿子前阵子备考，天天趴在书桌前，时间花得不少，真题一套套地刷，可成绩就是不上不下。老王去瞅过，发现那小子看似用功，心思却飘着，遇到难题就绕过去，刷题也只挑会的做。那知识的“力道”，根本没“贯穿”到薄弱处。老王没多话，就把儿子带到这拖拉机边上，指着后桥说：“看见没？你觉得你拧紧了，其实劲儿没到地方。学习也一样，你得找到自己那个‘松了的后桥’，然后，狠狠地、用全力去贯穿它，别怕费劲，别躲。”
儿子当时似懂非懂，但后来，老王看见他整理出了一本厚厚的错题集，专攻那些红叉叉。再考试，成绩真就窜上去了。那股专注的、不服输的狠劲，算是“贯穿”进去了。
烟快烧到手了，老王回过神。他掐灭烟头，重新捡起扳手。这次，他没急着拧螺丝。他把整个后桥的固定支架重新检查了一遍，发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、已经有些变形的老旧基座。问题果然不在“前面”的连接点，而在“后面”的根基支撑。
他换了新的基座，对准位置。这一次，他双脚站稳，腰腹发力，手臂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，将全新的传动轴，对准接口，稳稳地、然后用一股持续而坚决的力道，推了进去，直到听到那一声扎实的“咔嗒”。上紧螺丝时，每一圈，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气，那是一种决心，要把所有的动力，毫无损耗地传递过去。
傍晚，老王发动了拖拉机。“突突突”的声音沉稳有力。他挂上档，拖拉机稳稳地驶了出去，身后扬起一阵坚实的尘土。那烦人的“哐当”声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流畅的轰鸣。动力，终于被完整地、狠狠地“贯穿”到了它该去的地方。
老王坐在驾驶座上，脸上被夕阳抹上一层橘红。他想着，生活里好多事，就像修这台老伙计。你看似忙前忙后，这里敲敲，那里打打，但如果没找到问题的“根”，没拿出那股“狠狠贯穿”的决绝和专注，劲儿总是散的，路，总是不顺。
有时候，我们需要的不是更多花哨的方法，而是回头看一眼，找到那个最根本的支撑点，然后，凝神聚气，把所有力量灌注进去，狠狠地、一下是一下地，把它贯穿。那种感觉，才叫一个通透，一个踏实。
拖拉机的声音渐渐远去，融进傍晚的霞光里。那股被成功传递的力道，仿佛还留在空气中，嗡嗡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