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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？盯着屏幕，手指无意识地滑动，眼睛扫过一行行文字、一张张图片，却好像什么也没看进去。大脑像是蒙了一层薄纱，对外界的信息只是被动接收，懒得处理，更别提产生什么想法了。整个人陷入一种温和的、怠惰的空白里，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。对，就是那种感觉，好像大脑在发出一种平稳的、长长的嗡鸣——“锄锄锄锄虫虫虫虫虫”。
这状态挺奇妙的，对吧？它不像专注时那样紧绷，也不像放松时那样惬意。它是一种悬在半空的状态，信息像流水一样经过你，你却没什么要伸手去捞的欲望。我们每天被太多东西包围了：推送、热搜、短视频、群聊……它们争先恐后地涌过来，试图抓住我们那点可怜的注意力。起初我们还努力分辨、思考、回应，但久而久之，一种奇怪的疲劳感上来了。不是身体累，是心里某个开关，好像被推到了“待机”模式。
于是，“锄锄锄锄虫虫虫虫虫”成了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。既然处理不过来，那就干脆不处理了。让一切轻轻地滑过去。这或许可以算作一种现代人的“信息节能模式”。我们主动地、或被动地，让自己进入一种低功耗运行状态，以应对这个过于嘈杂的环境。在这种状态下，我们获得了一种表面的宁静，一种不用思考的轻松。
但问题也藏在这里。这种状态待久了，人会变得有点“钝”。不是变笨，而是一种思维上的惰性。你会习惯那种被信息轻轻拍打的感觉，却失去了主动探寻、深度追问的动力。就像温水里的青蛙，舒适，但也在慢慢丧失跳跃的本能。我们的大脑需要适当的刺激和挑战，需要那种把问题想通的“顿悟”瞬间带来的快乐，而长期处于“锄锄锄锄虫虫虫虫虫”的模糊地带，这种快乐就越来越稀罕了。
那么，怎么从这种温和的空白里走出来呢？我觉得，关键或许在于找回一点“主动选择”的力气。不是说完全隔绝信息，那不太现实。而是试着，哪怕一天只花十几分钟，去做一件需要你稍微“费点劲”的事。比如，关上手机，真正读完一章你一直想读却总被打断的书；或者，拿起笔，在纸上胡乱写点东西，想到什么写什么，不给别人看，就给自己看。
这些小事，像是一个个小小的开关，帮你把大脑从“待机”状态唤醒，切换到“主动运行”的频道。一开始可能会有点不适应，会觉得有点慢，有点麻烦。但慢慢地，你会发现那种能够掌控自己注意力的感觉，其实挺不错的。它让你重新感觉到，你是信息的主人，而不是被它淹没的孤岛。
生活当然不可能时刻紧绷，我们需要放空，需要“锄锄锄锄虫虫虫虫虫”这样的缓冲地带。但也许我们可以试着，和它保持一个更健康的关系。让它成为偶尔歇脚的驿站，而不是长期定居的住所。在信息的洪流里，给自己留一块能安静划水、甚至逆流而上的小空间，那份踏实感，远比随波逐流的模糊要来得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