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操操插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1:22:53 来源:原创内容

操操操插

老张蹲在自家后院,手里攥着那把用了快十年的锄头,对着面前一小块翻了一半的地,有点发愣。他嘴里低声念叨着:“这地,咋就越种越不对劲了呢?”

这话不是说给谁听的,纯粹是自言自语。十年前刚搬来这儿,他可是兴致勃勃,把这片荒地当宝贝。头几年,那叫一个“勤耕细作”——该松土时松土,该施肥时施肥,跟着节气走,一点儿不含糊。那会儿的土,一锄头下去,能闻到一股子湿润的、带着点儿腥气的芬芳,黑油油的。种下去的菜苗,蹭蹭地长,绿得晃眼。
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感觉就变了。是第叁年?还是第五年?工具还是那些工具,力气也没少花,甚至因为觉得土地“累了”,还特意多买了些花花绿绿的肥料撒下去。但效果呢?土块好像变硬了,结成一坨一坨的,锄头敲上去,声音都闷闷的。长出来的菜,模样是有了,可吃起来,总少了那么点“菜味儿”。是土地老了?还是自己老了?

他点了支烟,没抽几口,就夹在指间让它慢慢烧着。烟雾缭绕里,他想起父亲。老爷子是个真正的庄稼把式,一辈子没离开过土地。他教老张的第一课,不是怎么用力,而是“看”和“感觉”。“你以为种地就是使蛮力,操起家伙就往里插?”父亲总用粗糙的手捻起一撮土,“你得先懂它。它是干了还是涝了?是紧了还是松了?啥都不明白,光知道‘操操操插’,累死你也种不出好庄稼。”

“操操操插”。老张咂摸着这个词儿,忽然觉得,自己这十年,好像还真有点儿这个意思。表面上看,动作没停,该干的活一样没落下,年年重复。可心思呢?那份最开始对土地的敬畏和观察,那份耐心,是不是在重复劳作里,不知不觉给磨淡了?他把农活,变成了一套固定的、不需要怎么动脑的“流程”。就像城里人说的那个词儿,“流水线”。土地成了流水线上的一个物件,而他,成了那个机械重复的工人。

问题或许就出在这儿。任何事,一旦陷入了机械的重复,失去了对对象本身的体察和思考,那“劳作”就只剩下“劳”,没了“作”的灵动和创造。种地是这样,过日子,干工作,琢磨点爱好,恐怕也是这样。你以为你在前进,实际上可能是在一个很深的惯性里打转,自己还觉得挺忙、挺充实。

他掐灭了烟头,没急着再挥锄头。而是蹲下身,用手掰开一小块土,仔细看了看,又凑近闻了闻。然后起身,走到地头那棵老槐树下,挖了点树根周围常年堆积的腐殖土,回来掺和到手里的硬土块里。他做得很慢,像是在做什么实验。

这个发现挺有意思。我们很多时候的困境,不是不努力,恰恰是太依赖过去的“努力方式”。用一种固定的、已经不太管用的模式,去应对已经变化了的条件。还美其名曰“坚持”。老张之前的坚持,就有点这个味道。他缺的不是“操练”,而是那一下真正动脑筋的、调整过的“插入”。那一下,得准,得巧,得在节骨眼上。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老张没把剩下的地翻完。他收拾好工具,心里反倒比来时轻松了些。他打算明天去邻村串个门,找那个还在用老法子沤肥的李老头聊聊,再查查现在有没有什么改良土壤的新思路。地还是要种的,力气也还是要花的,但怎么花,往哪儿使,得重新琢磨琢磨。

后院静悄悄的,那块翻了一半的地,和没翻的一半,在暮色里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一半是过去的习惯,一半是未来的可能。老张知道,接下去要做的,不是急着把另一半也赶紧翻成老样子,而是得想清楚,翻完了,到底要种点啥,又该怎么养这块地。这或许,才是“操操操插”之后,真正该想的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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