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阁视频补片
清风阁视频补片
老陈最近总觉得邻居看他的眼神怪怪的。那天在电梯里碰见，对方嘴角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，迅速把脸转向广告牌，好像那上面印着什么绝世秘籍。老陈心里直犯嘀咕，直到回家听见儿子房里传来压低的说话声，才隐约摸到点门道。
“爸，您真得管管我弟。”大女儿周末回家吃饭，趁着刷碗的功夫凑过来，“他手机上有个叫什么‘清风阁’的，神神秘秘的。”水龙头哗哗响着，她的声音混在里面，像隔着层毛玻璃。老陈手上动作慢下来，泡沫堆满了碗沿。
这年头啊，智能手机比亲爹还亲。孩子们抱着那块发亮的屏幕，能傻笑半个钟头。你问他在看啥？要么含含糊糊说“学习资料”，要么干脆耳机一戴，两耳不闻窗外事。老陈不是老古董，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，可心里那根弦总是绷着——网上东西太杂了，谁知道哪个角落藏着不该看的内容？
他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。录像厅的红色帘子油腻腻的，门口小黑板上用粉笔写着片名，字迹歪歪扭扭。那时候看点什么出格的，得偷偷摸摸，心里揣着只兔子。现在呢？现在这些东西好像就漂在空气里，手指划拉两下，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蹦出来。时代是方便了，可这心里头的重量，反倒比从前更沉甸甸的。
“清风阁”这名字起得倒是文雅。可老陈活了五十多年，明白一个理儿：越是包装得花里胡哨的，里头的东西越可能见不得光。他琢磨着，怎么跟小儿子开这个口。直接问？孩子肯定脸红脖子粗，嫌你侵犯隐私。旁敲侧击？又怕他当耳旁风。
那天晚饭后，老陈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去看电视。他泡了两杯茶，把其中一杯推到儿子面前。“最近……学习压力大不？”话一出口，自己都觉得生硬。儿子盯着茶杯里打转的茶叶，嗯了一声。空气有点黏糊糊的，像梅雨天的墙。
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”老陈抿了口茶，烫得舌尖发麻，“也好奇，什么都想看看。但有些东西吧，看多了，容易把路走歪了。”他没提“清风阁”，也没提“视频”，更没提那两个字。可话里的意思，像墨水滴进清水里，慢慢洇开了。儿子抬起头，眼神撞上他的，又飞快地躲开，耳朵尖有点红。
老陈忽然觉得，这大概就是当爹的滋味。你明明看见前面有个坑，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踩进去，又不能伸手硬拽。你得在旁边提醒，得让他自己看见那个坑，自己绕过去。网络上的那些视频内容，尤其是那些打着擦边球、甚至越界的玩意儿，就像糖衣包着的石子儿，嚼起来第一口是甜的，往后全是硌牙的难受。
后来有几次，老陈听见儿子房里传来电影对白的声音，是正经的战争片。他路过时，看见门虚掩着，屏幕的光映在儿子脸上，是平静的。老陈什么也没说，轻轻带上了门。他知道，有些坎儿得自己迈，有些选择得自己做。他能做的，就是泡好那杯有点烫嘴的茶，坐在那儿，等着孩子什么时候想开口，说点什么都行。
邻居最近又在电梯里遇见老陈，主动点了头，还聊了两句天气。老陈笑着应和，心里那点疙瘩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。他在想，也许每个时代都有它的“清风阁”，藏在不同的地方，换上不同的名字。而为人父母要守住的，从来不是哪一道具体的门，而是孩子心里那把尺，得让它量得准是非，分得清轻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