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长让我吃他妈 我把手伸进他
班长让我吃他妈 我把手伸进他
这事儿得从上周五放学说起。班长王磊堵在教室门口，脸涨得通红，嘴里蹦出那句话的时候，我整个人都懵了。“李浩，明天…明天你去我家吃顿饭吧，我妈非让我叫上你。”他说这话时眼神躲闪，手指头绞着书包带子，那架势不像邀请，倒像跟谁较劲。
我和王磊的关系挺微妙。说是同学，可叁年来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。他是老师眼里的模范生，我是后排靠窗的“透明人”。他忽然来这么一出，我心里直打鼓。回家琢磨了半宿，还是没想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。
周六下午，我硬着头皮拎了袋水果敲开他家门。开门的是个瘦高的女人，眉眼和王磊很像，就是脸色蜡黄蜡黄的。屋里飘着中药味，混着红烧肉的香气。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，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。
“阿姨好。”我嗓子发干。
“快进来坐。”她说话声音轻轻的，转身时我瞧见她手背上有好几处青紫色的针眼。
吃饭时气氛怪得很。王磊闷头扒饭，他妈妈不住地给我夹菜，问些学习上的事儿。说着说着，她忽然放下筷子：“磊磊这孩子，心思重…在学校，你们多帮衬着点。”话音没落，王磊“啪”地把碗搁下了。
“妈，你说这些干嘛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，王磊眼圈底下有层淡淡的黑影。以前在教室光看他昂着头收作业的样子，从没发现他肩膀绷得这么紧。
饭后他妈妈去厨房收拾，让我俩去屋里坐坐。王磊的房间整齐得不像话，书摆得像用尺子量过。他在书桌前磨蹭了好一会儿，突然转身，从抽屉最里头掏出个铁皮盒子。
“这个…给你。”盒子推过来时哐当响。
我打开一看，愣住了。里头是半盒皱巴巴的零钱，五毛的，一块的，还有几个硬币。最上面压着张字条，铅笔写的字都晕开了：“李浩的篮球赛报名费”。
记忆猛地被拽回两个月前。年级篮球赛，我因为凑不齐五十块钱报名费，蹲在操场边上发呆。后来体育委员说有人替我交了，问是谁也不说。敢情是王磊。
“你…”我话卡在喉咙里。
“我妈的病时好时坏。”他盯着铁皮盒子，声音压得很低，“家里钱紧，她知道我拿了攒的买资料的钱给你，没骂我，就说…就说想见见你。”
窗外天色暗下来了，楼底下有小孩在疯跑。我捏着那张字条，纸边都起毛了。忽然想起有次体育课，我崴了脚坐在台阶上，王磊跑过去又折回来，往我旁边放了瓶水。当时还以为他落下的。
“手伸过来。”我说。
王磊愣了下，犹犹豫豫伸出手。我把自己的手伸过去，在他摊开的掌心里拍了下。不是握手，就是那种男孩子之间，笨拙的、带点力道的击掌。
“那钱我下学期还你。”我说，“连本带利。”
他嘴角动了动，没笑出来，但肩膀松下去了。厨房传来洗碗的水声，哗啦哗啦的。铁皮盒子在我们中间的桌面上，敞着口，像把好些没说破的话都摊开了。
离开的时候，他妈妈非要塞给我一罐自己腌的咸菜。楼道里的灯坏了，王磊举着手机照亮。走到楼下，我回头望，他还在窗口站着，挥了挥手。那身影在昏暗的灯光里，忽然就不像平时那个永远挺直背的班长了。
周一早上，王磊收作业收到我这儿，照例停顿了下。我递过去时，他手指在作业本边上敲了两下。很轻，但我知道什么意思。阳光从窗户斜切进来，粉笔灰在光柱里慢悠悠地飘。
有些善意藏得深，得把手伸进生活的褶皱里，才能摸到那份温度。铁皮盒子我收在书包夹层，偶尔碰到，硬硬的硌着背。但心里头，反倒踏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