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一题学长肠一次黄
错一题学长肠一次黄
我们学校后街有家老书店，叫“墨痕”。店面不大，旧书堆到天花板，空气里总飘着一股子纸张受潮的味道。我常去那儿淘点旧教材，便宜。店主是个姓黄的学长，我们都叫他老黄。老黄叁十出头，戴副黑框眼镜，话不多，但你要找什么书，他总能从那片书海里给你精准地扒拉出来。
我和老黄熟起来，是因为一本绝版的专业课习题集。那书对我太重要了，可里面有些题目偏得很，答案页又不知道被谁撕了。我挠着头，对着几道难题发愁。老黄从柜台后面探出头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要不……你试着做做？错一题，我请你喝杯茶。对一题，你帮我把门口那箱书搬进来。”
我乐了，这买卖划算啊。错题有茶喝，对题还能活动活动筋骨。可等我真开始做，才发现不对劲。那题目弯弯绕绕的，我连着错了好几道。老黄也不说话，就给我泡茶，普洱、铁观音、正山小种，换着花样来。茶是真好，可我这脸上挂不住啊。
连着去了一个礼拜，我茶喝了一肚子，书却没搬成几回。那天下午，我又卡在一道题上，咬着笔头死活想不通。老黄给我续了杯茶，突然问：“你是不是觉得，错了就有茶喝，挺美？”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。他擦着眼镜，语气还是那么平：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你为啥总在同一个坑里摔跟头？”
我愣住了。是啊，我光惦记着那口茶，错了就错了，从没细想过错在哪儿。老黄拿过我的草稿纸，指着上面一团乱麻的演算：“你看这儿，第二步你就想当然了。地基是歪的，楼盖再高也得塌。”他讲题不直接说答案，而是带着我一步一步往回捋，找到最开始那个“想当然”的念头。那个下午，我没喝到茶，却觉得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。
后来我才知道，老黄以前是学校里顶尖的学霸。可他那会儿也钻牛角尖，觉得学习就是一场不能输的竞赛，错一题就像天塌了。直到后来经历了一些事，才慢慢明白，学习反馈的真正价值，不在惩罚或奖励，而在那个“看见错误”的过程本身。他那个“错一题肠一次”的“肠”，不是惩罚，是“沉思”（肠辞苍迟别尘辫濒补迟别），是停下来，把那个错误翻来覆去地看明白。
打那以后，我去书店的动力变了。不再是为了那口茶，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能搬书。我甚至有点“盼着”出错。因为每次老黄指出我错误时，那种茅塞顿开的感觉，比喝十杯好茶还舒坦。我开始享受那种思维碰撞，享受把一团混沌的思路理清的瞬间。那些错题，从一个让人沮丧的红色叉叉，变成了路上最有用的指路牌。
老黄的书店像个奇特的“错误矫正所”。在这里，错误不是终点，而是起点。它逼你停下狂奔的脚步，回头看看来时的路是不是走岔了。这种深度思考的习惯，慢慢渗进我骨子里。做其他事也一样，出了问题，第一反应不是懊恼，而是好奇：嘿，这儿为什么不行？根源在哪儿？
毕业前，我去跟老黄道别。他送我一本厚厚的笔记本，扉页上写着一行字：“给不怕错的人。”我翻开来，里面是空的。我忽然就懂了，这本子，是让我用来记录未来无数个“错误”与“沉思”的。走出“墨痕”，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。我回头看看那个堆满旧书的窗口，心里满满的。老黄没教给我完美的捷径，却给了我一件更重要的东西：一双不怕犯错、更懂得在错误里寻找光亮的眼睛。这大概就是成长路上，最扎实的那级台阶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