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上司一起出差被连续侵犯的第七天
和上司一起出差被连续侵犯的第七天
窗外的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周，和这座灰蒙蒙的工业城市一样，让人觉得透不过气。我坐在酒店的窗边，手里攥着早已冷掉的咖啡，指尖有些发白。今天是第七天了。
七天前，我接到通知要和部门总监李总一起到这个北方城市，跟进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。当时我还挺兴奋，觉得是表现的好机会。可现在，我只想立刻买张机票逃回去。这七天，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一个醒不来的噩梦里。
侵犯，不是你想的那种。不是肢体上的，但也同样让人喘不过气。是边界感被一寸一寸地碾碎。第一天，在高铁上，他拿过我的手机，说是帮我连热点，手指却随意地划拉着我的聊天界面，笑着说“年轻人社交挺活跃嘛”。我的后背瞬间就僵了，那是我的私人领域。
接着，是时间被无限侵占。项目洽谈明明下午五点就结束了，他却以“复盘”为由，拉着我在餐厅一坐就是叁个小时。从工作细节问到我的家庭情况，再到感情状态。每一句回答，都像被他用镊子夹起来，放在显微镜下审视。我想找借口离开，他却总能用那种不容置疑的、温和又强势的语气说：“别急，再聊聊，这都是为你好，多沟通才能成长。”
最让我难受的，是那种无处不在的“为你好”的压力。我的方案，他一定要用红笔密密麻麻地修改，哪怕只是换一个他喜欢的词。我约见的客户，他一定要亲自陪同，然后在谈话中自然而然地接过所有主导权，把我晾在一边，像个记录员。我甚至失去了对自己行程的掌控，每天清晨七点，他的“今日安排”微信一定会准时响起，精确到分钟，包括我该几点去吃早餐。
昨晚，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十点半，他直接刷开我房间的门卡，说是来送一份“紧急文件”。我当时穿着睡衣，头发还湿着，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。他就那么理所当然地走进来，坐在沙发上，开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部门八卦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那一刻，房间不再是房间，成了另一个被他掌控的办公隔间。我看着他侃侃而谈的侧脸，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和恐惧。这种对个人空间赤裸裸的践踏，比任何严厉的批评都更伤人。
我试过委婉地表达。我说“李总，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”，他说“你经验不足，我看着才放心”。我说“时间不早了，您也早点休息”，他回“我都不累，你们年轻人怕什么”。所有试图建立边界的话语，都被他轻轻柔柔地弹了回来，裹上一层“栽培你”的糖衣。我开始失眠，胃口也变得很差，看到他的来电提示，手会不由自主地发抖。
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。我低头看了看手机，屏幕上又跳出了他的新消息：“小张，十五分钟后我房间开会，讨论一下明天最终汇报的思路。”没有询问，只有通知。又是这样。
我深深吸了口气，那口冰冷的空气一直灌进肺里。七天，足够让一个人从忍耐变得清醒。我忽然明白了，真正的专业和成长，不是以牺牲所有个人尊严和空间为代价的。这种持续的精神压制，这种以权力为后盾的越界，无论包装得多么冠冕堂皇，其本质都是一种粗暴的侵犯。它侵蚀你的自信，让你怀疑自己的价值。
我站起身，走到镜子前，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。然后，我拿起房卡和笔记本，没有立刻去他的房间。我先走到前台，用平静的语气对服务员说：“您好，麻烦帮我换一张新的房卡。另外，请问如果我想提前结束住宿，流程是怎样的？”
做完这些，我才转向电梯。我知道，十五分钟后，那场在他房间的“会议”，将会有些不一样。至少，从我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开始，会不一样。第七天了，这场单方面的“侵犯”，该画个句号了。哪怕这个句号，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狂风暴雨。但有些东西，比一份工作更重要，比如，你作为一个完整的人，那不容侵犯的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