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差上了友妻

发布时间:2026-01-01 03:07:59 来源:原创内容

出差上了友妻

老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正在酒店房间里对着一堆报表发愣。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,却和我没半点关系。“哥们儿,到哪儿了?住下了吧?”老陈的声音还是那么粗,带着点酒后的含糊。

“刚到,累得够呛。”我揉着太阳穴,“你这大晚上的,又喝上了?”

“没,就两杯。”他在那头笑,“对了,你嫂子听说你来了,非让我问问,要不要来家里吃个便饭?外面吃多不卫生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老陈是我大学睡在下铺的兄弟,这些年虽然各奔东西,但感情还在。他嘴里的“嫂子”我见过两次,温温柔柔的一个女人,叫林静。上次见还是他们结婚,我当的伴郎。

“太麻烦了吧?”我客套着。

“麻烦什么!就这么定了,明天晚上,地址发你。”老陈不由分说挂了电话。

第二天忙完工作,我提着水果和红酒,按地址找到了那个小区。开门的是林静。她系着围裙,头发松松地挽着,脸上有点油烟熏出的红。“来啦?快进来,老陈刚打电话说临时要陪领导,让咱们先吃。”

房子不大,收拾得极干净。桌上已经摆了叁菜一汤,冒着热气。我有点局促地坐下,没话找话:“陈哥还挺忙。”

“他就那样。”林静笑了笑,给我盛汤。气氛有点安静得过分,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。我这才注意到,她眼底下有淡淡的青黑。

饭吃了一半,老陈的电话来了。林静接起来,嗯了几声,脸色渐渐淡下去。“又回不来了?……行,知道了。”挂了电话,她对着满桌菜发了会儿呆,然后抬头冲我抱歉地笑:“你看,又剩咱俩了。”

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。起初是聊老陈,聊大学那些荒唐事。后来不知怎么,话题就拐了弯。她说起在这个陌生城市的孤单,说起老陈一周有五天在应酬,说起阳台上的花开了又谢,都没人看。她说得很平静,但我听得出底下那股子暗流。我讲我的奔波,讲酒店永远相同的格局,讲机场永远播不完的航班信息。两个看似无关的人,竟在某种疲惫里找到了共鸣。

“有时候觉得,这日子像卡住了的磁带,反复播同一段。”林静望着窗外,轻轻说。

墙上的钟指向十一点。我该走了。起身时,她送我门口。廊灯昏黄,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说:“嫂子,回吧。”她点点头,手扶着门框,忽然低声说:“今天……谢谢你听我说这些。好久没人这么说话了。”

我心里那根弦,就是在那瞬间被拨动的。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,有同情,有某种同病相怜,也有些别的、危险的东西。我张了张嘴,最终只干巴巴地说:“应该的。陈哥是我兄弟。”

“兄弟”两个字,我说得特别重,像在提醒自己。她似乎也听懂了,眼神闪烁了一下,轻声说:“路上小心。”

回酒店的路上,车窗外光影流动。我心里乱得很。有些念头像野草,冒了头就难压下去。我知道那条线就在那儿,清清楚楚。往前一步是什么,我大概能想到。短暂的慰藉,然后呢?漫长的尴尬,破碎的信任,还有老陈那张脸。

那顿饭之后,我在那个城市又待了两天,没再去老陈家。临走时,给老陈发了条信息:“哥们儿,走了。下次来再聚。对嫂子好点,人家不容易。”他回了一串哈哈和拳头表情。

飞机起飞时,我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城市,松了口气,又觉得有点空荡荡的。人有时候会迷路,不一定是找不到街道,而是在那种温暖的、理解的迷雾里,突然看不清自己该往哪儿走。幸好,我在那迷雾边上站住了,没真的踏进去。有些门,哪怕开着,也不该进;有些念头,终究只能是念头。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分寸吧,守着一条线,既是为了别人,更是为了夜里能睡得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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