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霸让校霸做题把他颁哭
学霸让校霸做题把他颁哭
我们学校有个传奇人物,外号“铁拳”。他是那种走路带风,眼神能吓退低年级的校霸。走廊里遇见他,大伙儿都自动让开一条道。可最近,这风向有点不对劲。
事情得从上周说起。铁拳不知道为啥,突然被班主任“发配”到了学霸林晓旁边。林晓是谁?年级第一,瘦瘦小小,戴副眼镜,话不多,但一开口能把数学题讲出花来。他俩坐一块儿,那画面,活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挨着打盹的老虎。
起初相安无事。铁拳照常睡觉,林晓安静刷题。直到那天数学课,老师点了铁拳回答问题。那是一道函数综合题,弯弯绕绕的。铁拳站起来,脸憋得通红,半天没吭声。教室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。
“选颁。”旁边传来蚊子哼哼般的声音。铁拳像抓住救命稻草,脱口而出:“颁!”老师一愣,点点头:“嗯,蒙对了,坐下吧。”铁拳坐下,斜眼瞟了瞟林晓。林晓正低着头,笔尖在草稿纸上轻轻点着一个关键步骤——函数的单调性区间判断。这个词儿,像颗小石子,在铁拳心里硌了一下。
放学后,人都走光了。铁拳没动,林晓也没动。铁拳突然把一本皱巴巴的练习册拍在林晓桌上,指着那道题:“这玩意儿,怎么就是颁了?”林晓推了推眼镜,没说话,抽过草稿纸,画了个坐标系。他讲得很慢,从定义域讲到导数,再讲到极值点。铁拳皱着眉,听得云里雾里,但没打断。
“你看,这里,”林晓的笔尖停在某个转折点,“导数为零,但左右符号不变,这不是极值点。你得往回看,真正让函数值掉头向下的,是这个被忽略的区间边界。”铁拳盯着那个点,好像第一次发现,数学题里除了字母和数字,还有“路”和“坑”。他以前做题,全靠瞪眼和直觉,哪管什么单调性。
自打那天起,这成了他俩之间奇怪的默契。铁拳不再总趴着睡觉,偶尔会盯着林晓飞快解题的手发呆。他会把卷子往中间一推,指着画红叉的题:“这,讲讲。”林晓就接过笔,一步步拆解。铁拳发现,这学霸讲题不废话,专挑“关节”地方下刀子,手法精准得很。
转折发生在那次月考。成绩下来,铁拳破天荒数学及格了。放学后,他一把拉住收拾书包的林晓,从书包里掏出本崭新的《必刷题》,翻到最后一页那道号称“魔鬼”的压轴题。“这个,”铁拳声音有点硬,“你能讲不?”
那题是真难,林晓也花了二十分钟。他讲得格外细,铁拳听得额头上冒汗。讲到最后一问,需要构造一个新函数,并利用其单调性证明不等式。铁拳卡住了,反复盯着那几步推导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他尝试跟着算,可总在同一个地方出错,那个抽象函数的变形处理像堵墙横在那儿。
教室里就剩他们俩,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。铁拳一遍遍演算,草稿纸撕了一张又一张。突然,他猛地扔下笔,双手抱住脑袋,肩膀塌了下去。过了一会儿,林晓听见极低的一声啜泣,混杂着粗重的、不服输的喘息。铁拳把头埋得很深,手指紧紧抓着头发。那道题,那个坎,还有这么久以来堆积的无力感,好像在这一刻,借着这个没人看见的黄昏,终于找到了一个缝隙涌出来。他不是疼,是憋屈,是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,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扇门的懊恼。
林晓没说话,只是把那张画满分析思路的草稿纸,又轻轻往他那边推了推。纸上,对于函数单调性的应用步骤被重点圈了出来,箭头清晰。铁拳抹了把脸,抓过纸,红着眼睛继续看。那一刻,什么校霸的面子,都碎在了那道题的符号里。
后来,有人说看见铁拳晚自习在空教室对着黑板猛算。也有人说,他偶尔会问林晓:“喂,这步变化,是不是用那个单调性定义的?”林晓总是点点头。再后来,铁拳拳头挥得少了,草稿纸用得多了。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,老虎身边的那只绵羊,好像悄无声息地,给老虎指了另一条路。而那条路上,最大的障碍,往往是自己心里那座跨不过去的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