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弄小少爷贬窑子开张了
玩弄小少爷贬窑子开张了
哟,听说了没?城东那家挂着“小少爷”名头的窑子,今儿个悄没声地开张了。不是那种敲锣打鼓的阵仗,门脸儿也素净,就一块乌木牌子,上头几个字写得倒是风流——“小少爷”。这名字起得,啧,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。路过的爷们儿,甭管是穿长衫的还是套西装的,脚步都忍不住慢下来,朝那虚掩的门里瞅两眼。里头影影绰绰的,光晕柔和,像是藏着一整个暖昧的黄昏。
这地方,玩的到底是什么路数?说是个寻欢处吧,可没见着寻常堂子里那种浓艳的脂粉气,也没姑娘在楼上挥帕子。反倒隐隐约约,能听见里头传来留声机咿咿呀呀的唱腔,放的是新式的曲子,靡靡软软的。几个穿着挺括衬衫、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后生,在门口轻声细语地迎客,那做派,倒真像哪家公馆里出来的清俊仆人。这就有点意思了。
进去的客,模样也杂。有肚腩微凸、眼神精明的商贾,也有看着斯文、指尖却微微发颤的读书人。他们图啥呢?后来风言风语传出来,说这“小少爷”窑子,卖的不是姑娘,是“情调”,是“陪伴”,是让你过一把当“老爷”的瘾。里头那些清秀的年轻人,个个知情识趣,能陪你谈诗论画,也能陪你小酌两杯,低眉顺眼,把你捧到天上去。你要说这是风雅吧,它底子里还是那档子生意;你要说它粗俗吧,它偏偏披着一层锦绣的皮。这分寸拿捏得,绝了。
这让我想起早年间,有些专做女客生意的“相公堂子”,如今这“小少爷”,倒像是翻了个面儿,专门伺候那些心里头有点别样念想的男客。时代是变了,可人心里头那点隐秘的欲望,换了个壳子,照样能找到出口。这窑子的老板,是个明白人,知道直白的买卖惹人厌,包裹上一层朦胧的、近乎角色扮演的游戏,价钱就能翻上好几番。客人们花钱买的,早就不单是肉体那点事儿了,是那种被人捧着、哄着,暂时忘却身份烦恼的“错觉”。
里头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,外人难知全貌。只听说房间布置得极讲究,仿的是西洋小说的场景,或是古典话本里的书房。客人进去,能指定“剧情”,过上一两个时辰截然不同的人生。这生意,做得是心思,是氛围。当然,暗地里的银钱流水,怕是比寻常妓馆更加惊人。风险自然也大,可架不住有人就好这一口,愿意为这份独特的感官体验一掷千金。
城里的老派人都摇头,说这不成体统,伤风败俗。可骂归骂,那“小少爷”的灯火,每夜都亮到后半夜,门口停的洋车、轿子,就没见少过。它像一颗悄然嵌入这城市肌理的异色珠子,映照出某些角落里,愈发复杂的人心与欲望。这世道,新鲜玩意儿层出不穷,今天可以是“小少爷”,明天保不齐又能冒出什么新花样。只是不知道,在这精心编织的温柔游戏里,最后被“玩弄”的,究竟是谁呢?门里门外,各自心照不宣罢了。